第8章 朝花夕拾 (8)[第2页/共4页]
我晓得他无声的话,决计往南京。先到都督府去辞职,天然照准,派来了一个拖鼻涕的领受员,我交出账目和余款一角又两铜元,不是校长了。前任是孔教会会长傅力臣。
“老迅,我们明天不喝酒了。我要去看看光复的绍兴。我们同去。”
则同治年间就有人以埋儿等事为“忍心害理”,灼然可知。至于这一名“纪常郑绩”先生的意义,我却还是不大懂,或者像是说:这些事现在能够不必学,但也不必说他错。
不知怎地我们便都笑了起来,是相互的嘲笑和哀思。他眼睛还是那样,但是奇特,只这几年,头上却有了白发了,但或许本来就有,我先前没有留意到。他穿戴很旧的布马褂,破布鞋,显得很寒素。谈起本身的经向来,他说他厥后没有了学费,不能再留学,便返来了。回到故里以后,又受着轻视,架空,毒害,几近无地可容。现在是躲在乡间,教着几个小门生糊口。但因为偶然感觉很气闷,以是也趁了航船进城来。
这位肃州胡老先生的勇决,委实令我佩服了。但这类定见,恐怕是度量者不乏其人,并且由来已久的,不过大略不敢决然编削,笔之于书。如同治十一年(1872)刻的《百孝图》,前有纪常郑绩序,就说:
到冬初,我们的情状更宽裕了,但是还喝酒,讲笑话。俄然是武昌叛逆,接着是绍兴光复。第二天爱农就上城来,戴着农夫常用的毡帽,那笑容是向来没有见过的。
本来我的识见,就正和唐朝的“不知其源者”不异,贻讥于千载之前,真是咎有应得,只好苦笑。但又不知麻祜庙碑或碑文,现在尚在睢阳或存于方志中否?倘在,我们当能够瞥见和小说《开河记》所载相反的他的功业。
“这不是股本……。”
我感觉他的话又在针对我,在理倒也并非在理的。但我便主张这一篇悲壮的文章必须深知义士平生的人做,因为他比别人干系更密切,内心更悲忿,做出来就必然更动听。因而又争起来。成果是他不做,我也不做,不知谁承认做去了;其次是大师走散,只留下一个拟稿的和一两个做事,等待做好以后去拍发。
不过爱农获得了一种新动静,却使我很难堪。本来所谓“诈取”者,并非指黉舍经费而言,是指另有送给报馆的一笔款。报纸上骂了几天以后,王金发便叫人送去了五百元。因而乎我们的少年们便开起集会来,第一个题目是:收不收?决定曰:收。第二个题目是:收了以后骂不骂?决定曰:骂。来由是:收钱以后,他是股东;股东不好,天然要骂。
“那一天你专门反对我,并且用心似的,究竟是甚么原因呢?”
这是一个高大身材,长头发,眼球白多黑少的人,看人总像在傲睨。他蹲在席子上,我发言大略就反对;我早感觉奇特,重视着他的了,到这时才探听别人:说这话的是谁呢,有那么冷?熟谙的人奉告我说:他叫范爱农,是徐伯荪的门生。
“如何不晓得。我们到横滨,来接的不就是子英和你么?你看不起我们,摇点头,你本身还记得么?”
现在不知他独一的女儿情状如何?倘在上学,中学已该毕业了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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