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腐碑之血[第2页/共2页]

烬的血焰本能地燃起。此次火焰不再是纯黑，边沿泛着碎金般的光粒——像极了光亮草种子爆开的微芒。他挥拳砸向人形，金黑交叉的火焰炸开一团刺目光球，腐质被烧出庞大的浮泛。

“黯焰是古神的桎梏。”他喃喃道，“我们在用它的血囚禁它本身？”

“姐姐……”小铃衰弱的呼喊传来，“冷……”

绯跪倒在地，浮泛的左眼眶中银液狂涌。小铃扑过来用裙摆堵住伤口，却被姐姐一把推开：“别碰！蚀毒会感染……”

腐质俄然沸腾。烬感受有无数根钢针在脑髓中搅动，人形正通过触须抽取他的影象与力量。血焰不受控地流向对方，腐质身躯上的金芒越来越亮，而烬的皮肤开端龟裂，像干枯的陶器般剥落。

“哥哥！”小铃的尖叫刺破浑沌。女孩不知何时爬到了矿井边沿，双手攥着两株光亮草——根须上还粘着新奇的血肉，明显是她从本身腐败的小腿上硬拔下来的。她将草叶塞进嘴里咀嚼，金色汁液顺着嘴角滴落。

雪原俄然震惊。远处的地平线上，七道玄色烟柱冲天而起，在空中交叉成庞大的波折太阳图腾——洛斯特家属的徽记。烟尘中有庞然大物在挪动，那是教会豢养的“黯骸兽”，骨骼外露的巨兽身上嵌满黯焰核心，每一步都让冻土龟裂。

玄色人形迈出第一步时，雪地蒸收回焦黑的足迹。它的躯干由不竭翻涌的烙印符文构成，每道符文都在反复同一句话：“光荣归于洛斯特。”声音却与烬的父亲分毫不差，仿佛他的一部分灵魂被撕碎后塞进了这摊沥青般的腐质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