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腐碑之血[第1页/共2页]

绯的杀气突然暴涨。她掐住烬的脖子按在岩壁上：“你看到了不该看的。”

“姐姐……”小铃衰弱的呼喊传来，“冷……”

“本来如此。”人形收回愉悦的嗡鸣，“你是个残次品。”

“第七塔的保卫出动了。”绯将小铃扛上肩，“给你三秒挑选。”

绯的指尖一颤。烬感遭到她的杀意呈现裂缝，趁机抓住钢钎：“塔底有甚么？那些碑文是甚么？”

“哥哥！”小铃的尖叫刺破浑沌。女孩不知何时爬到了矿井边沿，双手攥着两株光亮草——根须上还粘着新奇的血肉，明显是她从本身腐败的小腿上硬拔下来的。她将草叶塞进嘴里咀嚼，金色汁液顺着嘴角滴落。

“我帮你炸塔。”他碾碎玄色宝石，“但以后，你要奉告我小铃的真正来源。”

烬踉跄着爬向宝石。指尖触碰的顷刻，他听到了父亲的声音：“第七塔的基座已净化，断根统统目睹者。”

腐质俄然沸腾。烬感受有无数根钢针在脑髓中搅动，人形正通过触须抽取他的影象与力量。血焰不受控地流向对方，腐质身躯上的金芒越来越亮，而烬的皮肤开端龟裂，像干枯的陶器般剥落。

“洛斯特的火焰……为何感染肮脏？”人形的脸切近烬的瞳孔，符文开端重组为父亲的面庞。腐质触须刺入他的太阳穴，影象被卤莽翻搅——祭坛上的献祭、小舟的惨叫、血焰觉醒时的暴走……

“以血还血！”她挖出眼球捏爆，血水溅在腐质人形身上，竟灼出蜂窝状的孔洞。人形收回非人的哀嚎，身躯坍缩成一摊沸腾的黑泥，终究蒸发成一缕腥臭的烟雾。

钢钎刺入锁骨，剧痛让烬几近昏迷。绯的呼吸喷在他脸上，带着腐血与草药的味道：“挖出你的眼睛，或者帮我摧毁剩下六座黯焰塔。”

腐质人形俄然生硬。它体内的金芒开端暴走，光亮草的气味从内部扯破符文。趁它挣扎的刹时，绯摆脱束缚，匕首刺入本身左眼——那只无缺的虎魄色眼球。

烬望向掌心渐熄的血焰，此中仍有细碎的金芒流转。他想起了祭坛上少女怀中的光亮草种子，想起了小舟被焚毁前最后的眼神。

人形的手掌俄然伸长，液态手臂如巨蟒缠住绯的腰。沥青大要闪现出数百张痛苦的人脸，齐声嘶吼：“叛徒的血裔必须净化！”绯的皮肤打仗腐质的刹时开端碳化，焦糊味混着诡异的甜香满盈开来。

“这是影象结晶。”他攥紧宝石，“教会晓得我们在这里了。”

绯的独眼眯起：“看来残次品也没那么蠢。”

烬的血焰本能地燃起。此次火焰不再是纯黑，边沿泛着碎金般的光粒——像极了光亮草种子爆开的微芒。他挥拳砸向人形，金黑交叉的火焰炸开一团刺目光球，腐质被烧出庞大的浮泛。

绯的钢钎抵住他喉结：“你身上另有多少追踪印记？”

“黯焰是古神的桎梏。”他喃喃道，“我们在用它的血囚禁它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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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问你们还藏着多少奥妙。”烬指向小铃。女孩正伸直在岩石后颤栗，腐败的小腿处，被拔掉光亮草的伤口中钻出藐小的银色触须——它们像蛞蝓般爬动，却披收回与腐质人形类似的气味。

“有效！”他喘气着后退，掌心火焰却俄然失控收缩。血焰中闪现出小舟的脸，那张碳化的面孔张口尖叫，声波震得烬耳鼻渗血。人形趁机重组身躯，腐质触须卷住他的脚踝，将他倒吊至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