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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道蒙尘,小中医道心未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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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先生寿诞[第3页/共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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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茶农陈老夫唱到“谷雨时节挖地肤,五角护得三阴平”时,手中的艾草在火光中划出弧线,茎秆的七道棱纹与流星的轨迹重合;渔家女阿珠的嗓音混着灯芯草的清冽,“灯芯引湿通水道,珍珠映得水肿消”这句刚落,腕间的珍珠俄然接住流星的余晖,在篝火上投下藐小的水波纹影。最动听的是孩童们的童声,他们唱着“白鲜皮,裂如刀,劈开湿毒见春朝”,稚嫩的手掌在氛围中比划出菱形裂纹,刚好罩住叶承天药囊上的朱砂印。

《流星下的本草长歌》

医馆的铜钟在半夜敲响时,最后一粒火星落在药圃的地肤子根旁,与患者们埋下的戴德种子相遇。叶承天起家时,药囊上的朱砂印刚好映在炭堆的余温上,恍若将“大医精诚”四字,永久烙进了草木与人间共生的年轮——医者的寿命,向来不在鬓角的霜雪,而在每个被治愈的生命里,在药香篝升起的烟霭中,在六合草木永续不断的荣枯里。

晨光穿过木香花架,在青铜药臼上织出菱形光斑,阿林端着药臼的手背上还沾着新磨的莲子粉,细白的粉末顺着掌纹滑落,在袖口绣着的“寿”字纹上积成薄霜。药臼底部刻着的《令媛方》句读在光影里显形,“食疗不愈,然后命药”八字刚好托着臼中的“健脾八珍粉”——炒薏米的浅金、山药的乳白、莲子的淡青在瓷杵搅拌下贱转,混着茯苓的清润、芡实的沉实,变成了带着地盘呼吸的草木精魂。

“先生救我百口性命!”脚夫的声音带着山洪发作般的哽咽,额头重重磕在青石板上,惊起的灰尘里还混着未散的茯苓粉,“那年我躺在门板上,烂腿的脓水渗入三床棉被,是您用竹筒接谷雨霖煎药,拿公英绒毛当针引……”他抬起手,掌心还留着当年捣药时被锯齿叶划破的浅疤,现在正对着叶承天袖口的茯苓粉,仿佛在承接六合草木的疗愈之力。

堂中忽有山风穿堂而过,太病院玉匾的流苏与隐世医家的道袍同时扬起,艾绒烟雾趁机漫向西席,悄悄落在《骨气药案》的纸页间。玄机子俄然指着某页患者夹寄的蒲公英标本:“看这绒毛的倒钩,竟与艾绒灸法的‘透邪’走向完整符合!”特使手中的玉匾此时也映出艾烟的影子,“杏林春暖”四字在烟雾中变幻成杏林图景,每片树叶都化作叶承天用过的草药,在轻风中沙沙作响,像是在诉说千万个治愈的故事。

医馆正门的鎏金匾额在晨阳里浮动着暖光,“德配六合”四字笔锋苍劲如老松盘根,匾周浮雕着《山海经》中的草木神怪——人参娃娃捧着药臼,茯苓仙子挎着芝兰,皆是太病院院首徐长卿当年观叶承天施针时,从草木灵气中捕获的意象。匾额下方,弟子阿林手书的春联刚用蜀漆汁裱过,“草木为舟渡万病”的行楷带着艾绒的疏松感,“阴阳作楫济千生”的笔锋藏着陈皮的褶皱,墨色里竟混着藐小微末,原是阿林特地研了师父常用的白术粉入墨,让每笔都带着健脾的药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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