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七 风过易水寒 2[第2页/共2页]

卫绾率军踏冰登陆，也不见燕军禁止。然再向北走出里许，便有燕军围了上来。

陈封于燕百姓政夙来所知甚少，听程备如此说，才知此中原委。但他不肯人说他能武不能文，便要藏拙，是以仍不开口。

众将也道：“末将遵都司将令，多谢都司体察下情。”

众将也齐声道：“请都司命令。”天璇卫经文安大胜，士气极盛，无不求战心切。

陈封道：“辨章所言有理，然刘家寨这一战却教我等不得未几留些心。燕人以数千兵马竟能击败青鸾卫两万雄师，现在我出兵八万，燕人如果全军会合，也有六万之众，胜负之势实难预感。”

陈封沉吟半晌，道：“无患之意是仍依先前战略，我四路兵马齐出，进逼霸州？”

程备道：“是。乐辨章这战略实乃万全之策。燕人远征，我乃守土，军心士气燕人便不及我；我军背靠河间府永宁仓，粮草无忧，燕人却粮道冗长，运粮艰巨，便不敢久战；我军兵马倍于燕人，燕人又不敢速战。只这三条，便可与燕军正面决斗。”

“其三他雄师出霸州，寻一地驻兵安营，反对我进军。而后再命清州兵马回援，他前后两路夹攻，或可与我一战。燕人马队势大，野战最强，我兵马虽倍于燕军，却也难保必胜。只是河北阵势广漠，他想占阵势之利却也绝非易得。”

火线标兵早已回报，燕军在易水北岸五里外扎下好大一座营寨，也是一字排开，连绵二十余里。

乐籍道：“无患鞭辟入里，乐籍受教了。易水结冰，与高山无异，燕人仍旧无险可守，若如此，那便是正面大战一场了。”

陈封点点头，道：“依你说，我军占尽天时天时人和，此战必可全胜了。”说罢转向众将道：“诸将觉得如何？”

程备恭肃道：“是。”

忽转头看程备道：“无患觉得如何？”

陈封又道：“无患再传令给各路都统制，命各路兵马初二出兵，初五进至易水。诸路兵马之间不得远于二十里，一起兵马受敌，三路兵马齐援，不得懒惰，莫被燕人趁机各个击破。”

陈封道：“好，既是如此，便依辨章与无患，我军四路齐发，进逼霸州。只是刘家寨一败，却又担搁光阴，给了燕人喘气之机。”

程备道：“辨章之言确是有理，然辨章于燕国毕竟知之不深，以备看来，燕军定不肯等闲退兵。郑燕两国停战五年，此番举雄师来犯，劳师糜饷，却未得甚好处。占了霸州却不能守，若就此退兵，只怕燕庭要诘问慕容休思。现在燕国北庭韩章主政，正欲裁换南庭官员，慕容休思虽根底深厚，只怕也要不得不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