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七 风过易水寒 3[第1页/共2页]

次日一早，陈封再命周严亲身率天枢卫一营兵马，董延率天璇卫一营兵马一同渡水北进，又命四卫各出一营兵马在易水南岸布阵策应。

陈封见燕军防卫周到，不能探知燕军真假，又不能踏看燕虎帐寨，便与程备、乐籍商讨对策。

卫绾回到寨中，向陈封照实禀报，陈封便即传令其他三卫各遣兵马渡水摸索，也皆如卫绾遭受普通。

孙翊道：“都司、批示使，末将觉得，对阵燕军，还当以稳为上。燕军虽少，但其威名播于天下，不成小觑。然燕军远来，须从他海内运粮至霸州，路途悠远，不能耐久，是以他需求速战，我却无妨缓战。若能逼得清州、大城燕军回援霸州，我可乘势取了大城，再断他粮道，燕军便不得不退。待燕人退兵之时，我再挥兵掩杀，必可大胜一场，光复霸州自不待言。”

卫绾见确不能再近前，便即撤兵原路返还，燕军却也不来追逐，任由郑军安然退去。郑军却也未能见到燕虎帐寨。

孙翊话音未落，便听高欢大声道：“翼腾这话我却不甚明白，既要缓战，如何能逼得清州、大城兵马回援？依我之见，燕人既要速战，我便遂贰情意，与他速战便是。我四路雄师既已摆开，便四路齐发，与他正面决斗就是。燕军纵强，我大郑禁军可也不逊于他，岂能惧他？即使一阵不能胜他，也要打得贰心惊胆战，到当时，清州、大城燕军天然回援。”

回到营中，陈封传令命董延、周严、高欢、孙翊速至中军构和。

程备道：“翼腾思虑精密，敬德之计却也并无大谬。只是我雄师出征，确该慎重，若无必胜掌控，还须细心考虑才是。翼腾如有奇策，无妨说出我等一同参详如何？”

董延道：“如果如此，我便以马队对他马队又如何？我天璇卫有三千马队，青鸾卫也有三千马队，我将这六千马队置于身后，虽少些，却也可抵挡一时。当时我正面步兵倍于燕军，岂能清算不下？”

孙翊道：“末将觉得不成。燕军兵强马壮，我纵以八万雄师正面对他四万兵马，也无必胜掌控，何况还要防备他清州兵马。都司命我等四卫兵马分分开来，是为防燕人奔袭。燕人有一万马队，乃是天下劲旅，不得不防。如果燕人乘我合兵之际，遣马队绕到我军身后，待两军交兵之时俄然杀出，只怕千灵卫一卫兵马难以反对。”

燕军出战兵马与郑军相称，也有预备兵马压阵，却并不与郑军对攻，只结阵恪守。郑军遣步兵攻阵，燕军便以步兵对阵；郑军再遣马队袭扰，燕军也以马队接战，竟是层次清楚。

郑军缓缓出兵后退，燕军仍不追逐，只收束兵卒，结阵待战，竟是涓滴不见懒惰。

孙翊道：“敬德，如果我晓得燕骑在何方天然无妨，即使步骑合围，搏命也要将他挡住。但燕人马快，我又如何能确知其藏身之处？再者河北地区广漠，我雄师聚于一处，若被燕军绕到我身后去攻河间府，战局便不在我等掌控当中了。只一着不慎，疆场之势便瞬息万变，其间干系数万雄师存亡，我等不得不慎之又慎。”

高欢前日兵败，心中憋闷，早想再战一雪热诚，是以语意甚激。孙翊听了结不起火，只不疾不徐道：“功肃，我军四路齐发，兵马排布燕人早已晓得，若燕人集合兵马，突击一起，又该如何？当时我一起兵马以寡敌众，只怕难以抵挡。若被燕人冲破我防地，直趋莫州、河间，如之何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