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当铺掌柜藏秘秘账[第1页/共2页]

"墨家镜阵！"有人惊呼。林川已踩着染缸跃上房梁，这是三年前老翁教他的"天光遁形术"。俄然有寒光自东南角袭来，他旋身遁藏，袖口仍被划开寸许——竟是个扮作染娘的杀手，手中纺锤埋没利刃。

当木匣递出时，林川俄然扣住对方手腕。衰老皮肤下跳动的脉搏蓦地加快，他指尖发力按在太渊穴上："匣中《九章算术》缺了商功篇，不知掌柜的可曾见过？"

"老朽...老朽不知公子所言..."掌柜的额角排泄盗汗，后堂算盘声戛但是止。林川俄然抽开木匣夹层，十二枚金叶子叮叮铛铛落在柜台，每片后背都刻着藐小的"李"字。

"牵机毒..."林川苦笑着跌坐神龛之下，指尖已出现青紫。供桌上烛火俄然摇摆，有道纤影自梁上翩但是落。素白罗袜点地无声，少女腰间银铃轻响，发间木槿花沾着夜露。

"过期当物该当如何？"林川俄然伸手按住柜台边沿，指腹触到一道新奇的划痕。这陈迹与三日前在城西米行见到的如出一辙——李平山的虎伥比来频繁出入这些商店。

远处钟楼传来暮鼓，林川瞳孔骤缩。玄铁令是边关守将调兵信物，客岁幽州大营丧失的三枚至今未寻回。雨幕中俄然亮起火光，十八盏孔明灯从四周八方升起，灯面皆绘赤色苍鹰——李府的死士到了。

染坊深处俄然传来机括转动声，三十六口染缸同时颠覆。靛蓝汁液漫过青砖空中，竟与雨水融会成紫玄色毒沼。林川屏息跃上横梁，见追兵靴底冒起青烟——这是西域腐骨水，沾肤即溃。

帐本翻开顷刻，墨香混着血腥味劈面而来。密密麻麻的暗码间，"林府地契"四字被朱砂圈出，让渡日期竟是他"坠崖身亡"的第七日。俄然有寒光破窗而入，林川偏头躲过飞镖，却见老掌柜咽喉插着枚柳叶镖，汩汩鲜血染红了捏造的当票。

"少店主公然聪明过人。"沙哑的笑声从密道传来，六个黑衣人持刀围上。林川反手抽出柜台上的铁算盘，算珠迸射间已击中最前两人的膝眼。他旋身掠过颤抖的烛火，剑指在账箱锁孔轻叩三下——这是林家独占的暗锁伎俩。

他扯下酒旗裹住账箱，纵身跃入运河。春寒砭骨的河水漫过口鼻时，俄然想起儿时与父亲在此垂钓的风景。水草缠住腰带的顷刻，腰间玉坠俄然发热——这是老翁所赠的火山暖玉，现在竟指引着暗潮方向。

喜好神龙剑影请大师保藏：神龙剑影小说网更新速率全网最快。

瓦片在脚下碎裂的脆响惊起檐角栖鸟，林川足尖点过雨帘，青衫如鹞子翻身掠过三丈宽的街巷。怀中的铁皮账箱被雨水浸得发烫，暗锁机簧在他指尖轻颤——这是父亲当年亲手设想的九连环锁，转错半寸便会触发箱中毒针。

雨声俄然变得麋集，林川抓起金叶子掷向房梁。暗处弓弩机括声乍响，三支弩箭钉入方才他站立的位置。老掌柜趁乱扑向墙角青铜灯座，灯芯轰然沦陷，整面博古架缓缓移开，暴露嵌在墙中的铁皮账箱。

后堂俄然传来算盘珠子的脆响，七长三短的节拍让林川眯起眼睛。这是漕帮通报暗号的惯用伎俩，当年父亲带他巡查船埠时曾见地过。老掌柜枯枝般的手指在当票上摩挲："客长这票...怕是过期三月不足了。"

他俄然折身撞进临街染坊，靛青布匹如瀑布垂落。追兵马蹄声在门外骤停，为首的黑衣人挥刀劈开布幔，却见十八匹蓝布同时扬起，每匹布后都悬着铜镜。中午雨光经镜面折射，晃得追兵睁不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