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破解谣言[第3页/共3页]

三个药童抱着紫檀木匣仓促穿过回廊，浓烈的艾草味掩不住匣中溢出的苦杏仁气味。

向翊把铜符按在砚台边沿转圈，贪吃纹在烛光里忽明忽暗："礼部员外郎昨日暴毙，验尸官说心疾发作。"他俄然抓起案头玉雕的貔貅摆件，往我枕边扔来，"接着。"

五更天的钟声里，龙椅上的天子俄然咳嗽起来。

暗格里缓缓升起的不是密信，而是半块刻着河洛图的青铜残片——那纹路与《水经注》残页完整符合。

从他袖中抽出的密信还带着沉水香，展开倒是张画满古怪标记的舆图。"他们用《水经注》做暗码本？"我指尖划过洛河支流的标记，俄然笑起来，"难怪要烧我的书。"

向翊找来的时候，我正用珍珠粉在太湖石上画河洛图。

我摘下金步摇挑开暗格，十二盒朱砂口脂摆列成新的星图："礼部员外郎暴毙那夜，太后宫里的波斯猫抓破了三皇子的鲛绡帐。"最末那盒胭脂膏下压着半张药方，"太病院说，砒霜赶上天山雪莲会变成..."

中午的法场飘着槐花香，我倚在望江楼的雕花雕栏上，看蚂蚁排着队搬运糖画碎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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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翊在书房拼集残页时，镇纸砸碎了第三只茶盏。"他们窜改了堤坝数据。"朱砂笔在洛河舆图上洇出血迹般的红点，"若按这个图纸重修，来岁汛期下流三州都会成汪洋。"

"传闻南边送来的荔枝染了霜霉。"我把玩着向翊腰间新换的螭纹铜符，"尚食局连夜蒸了三大锅药熏香。"

他掌心还沾着朱砂，握剑的姿式却像握着北疆的胡杨枝——当时我们总把密信藏在树洞的松鼠窝里。

我赤脚踩在冰冷的金砖上，翡翠镯子撞得案上茶盏叮咚作响。

我反手攥住他的手腕，将沾着朱砂的指尖按在北斗星图第七颗珍珠上："王爷的棋局里，可曾算准了收网的时候？"

当青铜残片与《水经注》残页严丝合缝地拼成完整堤坝图时，工部尚书后颈的刺青在盗汗中愈发清楚——恰是刺客身上退色前的模样。

我故作欣喜地翻开盖子，十二枚胭脂膏摆列成北斗形状，最末那颗星的位置却空着。

御赐的琉璃灯照亮王府祠堂时，向翊俄然攥着我的手按在先人牌位上。

当他把铜符按进星图中心的凹槽时，构造转动的声响惊醒了廊下的画眉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