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破解谣言[第2页/共3页]

庆功宴的第七日，朱雀街口卖糖人的老夫俄然改行卖起艾草香囊。

我摘下金步摇挑开暗格，十二盒朱砂口脂摆列成新的星图："礼部员外郎暴毙那夜，太后宫里的波斯猫抓破了三皇子的鲛绡帐。"最末那盒胭脂膏下压着半张药方，"太病院说，砒霜赶上天山雪莲会变成..."

他们靴底沾着胭脂铺特有的红黏土，后颈刺青是前兵部尚书府的标记。

向翊在书房拼集残页时，镇纸砸碎了第三只茶盏。"他们窜改了堤坝数据。"朱砂笔在洛河舆图上洇出血迹般的红点，"若按这个图纸重修，来岁汛期下流三州都会成汪洋。"

卯时的晨雾还没散尽，我望着铜镜里梳头嬷嬷颤抖的手，用心打翻盛着玫瑰露的琉璃瓶。"传闻朱雀街新开了家波斯胡商的金饰铺？"我捡起碎片时，锋利的边沿在掌心压出红痕，"午膳后随我去逛逛。"

"该给画眉鸟换新粟了。"我回身时，翡翠镯子磕在向翊的佩剑上，收回清越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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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颠末洛河石桥时，我撩开帘子数岸边垂柳。

向翊找来的时候，我正用珍珠粉在太湖石上画河洛图。

向翊的朱笔在我掌心发烫，那道盘曲红线仿佛顺着血脉游进心口。

当他把铜符按进星图中心的凹槽时，构造转动的声响惊醒了廊下的画眉鸟。

他把我压在《水经注》摊开的册页上，朱砂混着墨汁在洛河舆图上晕染成并蒂莲。

半夜天的梆子声里，向翊俄然攥住我手腕："明日你去城南的胭脂铺。"他呼吸扫过我染着凤仙花的指甲，"就说贤王妃要订十二盒朱砂口脂，盒底要刻北斗七星。"

卯时三刻的朱雀门比元宵灯市还热烈，我扶着嬷嬷的手刚上马车，就闻声茶馆二楼传出瓷盏碎裂的脆响。

五更天的钟声里，龙椅上的天子俄然咳嗽起来。

庆功宴的炊火照亮半边都城时，我悄悄溜到御花圃喂锦鲤。

他用心用镇纸压住密信的动静像雪地踩枯枝般清脆，反倒让我想起北疆营帐里，我们趴在羊皮舆图上研讨敌情的那些深夜——当时他总说我的指甲像沙狐爪子，挠得他耳后发痒。

向翊把铜符按在砚台边沿转圈，贪吃纹在烛光里忽明忽暗："礼部员外郎昨日暴毙，验尸官说心疾发作。"他俄然抓起案头玉雕的貔貅摆件，往我枕边扔来，"接着。"

向翊在北斗星图暗格前站到月影西斜，第七颗珍珠被他捏得咯吱作响。

他俄然将整张河洛图覆在我背上，冰冷的青铜残片硌得脊骨生疼。

我闻声檐角铁马在晨风里叮当乱响，像极了北疆挂在帐篷外的驼铃。"瑶瑶，"他喉结转动的声音比昔日更清楚，"本日早朝..."

他低头解穗子的行动极慢，温热乎吸拂过我耳畔："大理寺少卿昨夜在护城河捞起二十斛河蚌珠，蚌壳里嵌着工部的火漆印。"

夜风送来太医令焦灼的低语时，向翊正用披风裹住我发冷的脚尖。

"鱼儿咬钩了。"我把玩着从刺客身上搜出的铜符，贪吃纹里卡着半粒珍珠粉，"但垂钓的人一定晓得，鱼网早就破了洞。"

"明日让嬷嬷给你梳惊鹄髻。"他撕破的官服下暴露旧箭伤，"戴那支金累丝镶红宝的步摇。"

御赐的琉璃灯照亮王府祠堂时，向翊俄然攥着我的手按在先人牌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