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破解谣言[第1页/共3页]

她回身取货的刹时，我瞥见柜台暗格里闪过半截玄色腰牌——那是客岁工部督办河工时特制的令牌。

"明日让嬷嬷给你梳惊鹄髻。"他撕破的官服下暴露旧箭伤，"戴那支金累丝镶红宝的步摇。"

从他袖中抽出的密信还带着沉水香，展开倒是张画满古怪标记的舆图。"他们用《水经注》做暗码本？"我指尖划过洛河支流的标记，俄然笑起来，"难怪要烧我的书。"

中午的法场飘着槐花香，我倚在望江楼的雕花雕栏上，看蚂蚁排着队搬运糖画碎屑。

向翊在丹墀下回身的刹时，我用心让金步摇缠住了他的蟒纹玉带。

他掌心还沾着朱砂，握剑的姿式却像握着北疆的胡杨枝——当时我们总把密信藏在树洞的松鼠窝里。

向翊展开河洛图的顷刻，三皇子打翻的茶汤泼湿了半幅《洛神赋图》。

半夜天的梆子声里，向翊俄然攥住我手腕："明日你去城南的胭脂铺。"他呼吸扫过我染着凤仙花的指甲，"就说贤王妃要订十二盒朱砂口脂，盒底要刻北斗七星。"

他俄然抢过装鱼食的珐琅盒，倒出来的倒是波斯进贡的玫瑰糖。

我踮脚咬住他喉结下的盘扣，咸涩的汗味混着凤仙花汁的甜："王爷该光荣，我介入甲用的是石榴汁。"

第七棵老树根部的青苔有被新土覆盖的陈迹，树皮上三道爪痕与向翊昨日画的贪吃纹如出一辙。

当青铜残片与《水经注》残页严丝合缝地拼成完整堤坝图时，工部尚书后颈的刺青在盗汗中愈发清楚——恰是刺客身上退色前的模样。

向翊把铜符按在砚台边沿转圈，贪吃纹在烛光里忽明忽暗："礼部员外郎昨日暴毙，验尸官说心疾发作。"他俄然抓起案头玉雕的貔貅摆件，往我枕边扔来，"接着。"

他低头解穗子的行动极慢，温热乎吸拂过我耳畔："大理寺少卿昨夜在护城河捞起二十斛河蚌珠，蚌壳里嵌着工部的火漆印。"

三皇子被除冠时，发间掉落的珍珠粉在青砖地上洇出北斗形状。

我们交握的掌心间，半粒珍珠正在渐渐发烫。

他把我抵在朱漆廊柱上亲吻时，雨幕中传来画眉鸟凄厉的啼叫。

向翊在北斗星图暗格前站到月影西斜，第七颗珍珠被他捏得咯吱作响。

庆功宴的第七日，朱雀街口卖糖人的老夫俄然改行卖起艾草香囊。

我摘下金步摇挑开暗格，十二盒朱砂口脂摆列成新的星图："礼部员外郎暴毙那夜，太后宫里的波斯猫抓破了三皇子的鲛绡帐。"最末那盒胭脂膏下压着半张药方，"太病院说，砒霜赶上天山雪莲会变成..."

"该给画眉鸟换新粟了。"我回身时，翡翠镯子磕在向翊的佩剑上，收回清越的声响。

我用心把糖粉抹在他蹙起的眉间："不如换成粟米施助洛河哀鸿？"池中锦鲤俄然跃出水面，溅起的水花打湿了我们胶葛的衣摆。

百姓的唾骂声里，我俄然想起阿谁缺了尾巴的糖画蝎子。

他俄然将整张河洛图覆在我背上，冰冷的青铜残片硌得脊骨生疼。

夜风送来太医令焦灼的低语时，向翊正用披风裹住我发冷的脚尖。

胭脂铺掌柜接过我递去的珍珠时，指甲缝里的靛蓝染料蹭在丝帕上。

"明日早朝..."向翊俄然用朱笔在我掌心画了道盘曲的线，月光漏过窗棂照在那道红痕上，竟与三皇子别院的暗道图纸堆叠成完整的头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