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青锋照影辨龙蛇[第1页/共3页]

黛玉俯身拾起火折子，嗅到王熙凤新衣上的沉水香。这香气在探春远嫁的箱笼里闻过，在妙玉禅房的香炉里闻过，现在混着血腥气，竟与十六年前寒铁炉前的焦糊味垂垂重合。

戌时的荣禧堂烛影摇红。王夫人捻着佛珠的手俄然顿住，窗纱上探春的身影被拉得老长。"琏二爷带着七八个生面孔的账房，寅时三刻出的角门。"探春的声音混着更漏，"女儿瞧着，那些人的靴底...沾着倭国产的朱砂土。"

"这纹路..."宝玉将残页对着月光，江南织造局的暗纹上浮出精密针孔。黛玉取来嫁妆里的西洋放大镜，见针孔连成的竟是半幅盐运河舆图，标注的"鬼头湾"三字朱砂未褪，与薛蟠当年失落的水域完整重合。

"且慢。"宝玉以剑鞘拦住衙役搬石的手。青石碎块下压着半截焦黑手骨，尾指套着的翡翠扳指泛着幽光——黛玉清楚记得，这是贾赦前年输给南安郡王的赌注。紫鹃用帕子裹住扳指擦拭，内圈暗刻的"丙戌"字样与寒铁引上的錾痕如出一辙。

第三折 深宅夜语露锋机

暗门开启的轰鸣惊飞夜枭。密室内三百把未开锋的倭刀泛着蓝光，刀柄丝绦退色处暴露元春犒赏的缠臂金纹样。最里间的铸铁箱俄然自鸣，锁孔形状与黛玉襁褓中的玉珏相合。开箱刹时，整摞地契如雪片纷飞，每张都盖着贾赦二十年前的私印。

第六折 血雨惊风破迷局

次日卯时的暴雨砸得漕船船面噼啪作响。黛玉望着新缉获的三百箱寒铁，忽见某箱暗格排泄黑血。撬开的夹层里，户部批文的朱批日期竟满是贾敬"闭关修道"的光阴。宝玉用雨水浸湿文书，埋没的盐引数量垂垂浮出——恰即是双生女祭炉那夜的铁产量。

第七折 拨云见日埋新线

衙役们搬开碎石，暴露半箱未熔的寒铁引。黛玉蹲身细看底面錾刻的船锚纹，嵌在纹路里的丝线泛着孔雀蓝光芒——恰是王熙凤前日新裁的雀金裘料子。紫鹃用银剪挑起丝线，线头处打着特别的双环结，与北静王府年节礼单上的封箱绳结一模一样。

紫鹃剪开缎子夹层，薄如蝉翼的丝帛上，墨迹随温度窜改闪现出分歧笔墨：遇热为漕运亏空账目，遇冷则成倭国笔墨誊写的密信。最骇人的是末页朱批，遇水显形的"荣国府"三字呈现的频次，竟比盐商名录高出三倍不足。

第一折 断壁残垣寻旧契

寅时的月光泼在坍塌的矿洞上，黛玉踩着沾满铁屑的绣鞋，灯笼照见岩缝里半截鎏金账册。紫鹃用银镊子夹出残页时，忽见纸角粘着片指甲盖大小的缠枝莲纹缎——恰是三日前探春遣人送来的荷包料子。

"女人把稳！"随行仵作俄然高呼。黛玉回身见岩壁排泄黑水，浸湿的账册残页忽显血字："盐路通倭处，血祭双生时。"笔迹边沿的晕染陈迹，竟与黛玉腕间旧伤的表面严丝合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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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折 公堂对证起惊雷

第二折 丝帛暗纹藏玄机

半夜的贾府宗祠烛火飘摇。黛玉抚过供桌下的暗道，积灰处留着极新的官靴印。宝玉用匕首撬开暗格，往生钱下压着的海防图泛着尸蜡般的黄——标注的暗礁方位，竟与二十年前林如海殉职那日的海军航路完整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