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青锋照影辨龙蛇[第2页/共3页]

寅时的月光泼在坍塌的矿洞上，黛玉踩着沾满铁屑的绣鞋，灯笼照见岩缝里半截鎏金账册。紫鹃用银镊子夹出残页时，忽见纸角粘着片指甲盖大小的缠枝莲纹缎——恰是三日前探春遣人送来的荷包料子。

船身俄然倾斜，水下暗桩断裂处暴露南海铁木。宝玉潜入江中，捞起的木料上刻着薛蟠的私印，年款倒是"丙戌年腊月"。最骇人的是木纹间嵌着的金丝，恰是当年元春封妃时赏下的御赐之物。

次日巳时，应天府衙前挤满盐商。黛玉端坐案前，惊堂木压住那匹云锦："带人证！"衙役押上的绸缎庄掌柜俄然口吐白沫，从发髻抖落的银针筒里滚出粒药丸。宝玉劈手夺过，嗅到熟谙的沉水香——恰是王夫人佛堂日夜燃烧的外洋奇香。

半夜的贾府宗祠烛火飘摇。黛玉抚过供桌下的暗道，积灰处留着极新的官靴印。宝玉用匕首撬开暗格，往生钱下压着的海防图泛着尸蜡般的黄——标注的暗礁方位，竟与二十年前林如海殉职那日的海军航路完整重合。

跟踪至马厩时，黛玉踩到块温热的玉珏。借着月光细看，竟是北静王府年节时赏的安然扣，后背新刻的"丙戌"字样还带着刀痕。马槽下俄然传来机括声，暗格里整箱的倭国漆器泛着幽光，最上层那对鎏金酒盏的缠枝纹，与元春探亲时赐下的贡品分毫不差。

暗门开启的轰鸣惊飞夜枭。密室内三百把未开锋的倭刀泛着蓝光，刀柄丝绦退色处暴露元春犒赏的缠臂金纹样。最里间的铸铁箱俄然自鸣，锁孔形状与黛玉襁褓中的玉珏相合。开箱刹时，整摞地契如雪片纷飞，每张都盖着贾赦二十年前的私印。

第一折 断壁残垣寻旧契

紫鹃剪开缎子夹层，薄如蝉翼的丝帛上，墨迹随温度窜改闪现出分歧笔墨：遇热为漕运亏空账目，遇冷则成倭国笔墨誊写的密信。最骇人的是末页朱批，遇水显形的"荣国府"三字呈现的频次，竟比盐商名录高出三倍不足。

第六折 血雨惊风破迷局

暮色中荣国府灯笼次第亮起，映得新呈的盐引册簿出现幽光。宝玉用烛火烘烤缎面，垂垂显形的海防图上，"大观园"三字标注的方位，恰是当年埋下镇邪钉的沁芳闸。黛玉俄然明白：这场持续二十年的迷局，不过是另一盘更大棋局的边角之争。

戌时的荣禧堂烛影摇红。王夫人捻着佛珠的手俄然顿住，窗纱上探春的身影被拉得老长。"琏二爷带着七八个生面孔的账房，寅时三刻出的角门。"探春的声音混着更漏，"女儿瞧着，那些人的靴底...沾着倭国产的朱砂土。"

第二折 丝帛暗纹藏玄机

江面飘来的浮尸让紫鹃失声惊呼。死者紧攥的掌心暴露半枚银针，针鼻处的缠枝莲纹与王夫人佛堂香炉纹如出一辙。黛玉验尸时发明，尸身耳后刺着藐小的九黎图腾——与她颈后胎记的纹路竟有七分类似。

话音未落，北静王府的马车突破仪门。黛玉起家时碰翻砚台，墨汁溅在车帘上，暴露内里暗绣的九黎火凰纹。车夫扬鞭欲逃，宝玉掷出的惊堂木击碎车辕，滚落的寒铁链缠着半幅双鱼纹锦缎——恰是妙玉失落那日穿的法衣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