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无皮女尸[第1页/共3页]

"别信她..."祖母的声音从灯笼里传出，"初代守契人之妻...早就被左券异化了..."

《凶宅志异》俄然发烫，主动翻到警告页，血红的"勿看其脸"四个字猖獗闪动。沈予安仓猝闭眼，但已经晚了——余光瞥见女尸转过来的"脸"：那底子不是人类的脸部布局，而是一张用左券文书拼贴成的平面，纸上密密麻麻满是"沈静山"的署名！

女尸的胸腔里传出浮泛的反响："守契人...终究来了..."声音如同千百人同时开口，异化着冯三爷的咳嗽和沈碧梧的哭泣，"把你的皮...给我..."

无皮女尸缓缓爬出棺材，每挪动一寸，没有嘴唇包裹的牙齿就开合一次，收回"咔嗒"的脆响。她捧着的颅骨灯笼亮度骤增，火光中闪现出令沈予安血液凝固的场景：

**"七镇物实为七重封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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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陶土娃娃里藏着的，是沈碧梧的一部分灵识！

最骇人的是台面刻着的阵法——正中心放着个陶土娃娃，四周摆着六件物品，恰是剩下的镇物！

三百年前的雾隐河边，初代守契人沈重山将青铜匣递给老婆保管...

纸扎铺的震惊越来越狠恶，墙上的纸人纷繁坠落，在打仗空中的刹时化为灰烬。孩童冯三爷的残躯俄然抽搐，裂开的腹部钻出数十条红绳，绳头如毒蛇般刺向沈予安的眼睛。

沈予安侧身闪避，红绳掠过脸颊，在墙上钉出七个深深的孔洞。孔中排泄黑血，血珠在空中构成微型左券笔墨。他抓起柜台上的剪刀剪断袭来的红绳，断口处喷出的不是液体，而是藐小的青铜碎屑——这些绳索底子不是纺织品，而是用左券笔墨编织的金属丝！

匣子翻开的刹时，整座石室亮如白天。内里悄悄躺着一把银剪刀，刃身上刻着"破契"二字。

熟谙的声音在背后响起。沈予安回身，瞥见林秀儿站在隧道口。她的旗袍下摆扯破，暴露由左券文书构成的双腿。而更可骇的是，她的双手捧着本身的头颅——头颅的脸部正在熔化，逐步变成冯三爷的模样！

灯笼俄然狠恶震惊，绿火中伸出只衰老的手，死死攥住沈予安的手腕。这只手他太熟谙了——是祖母的手！

"是你的曾曾祖母的！"女尸俄然暴起，速率快得留下残影。她冰冷的手指掐住沈予安脖颈，没有眼皮覆盖的眼球几近贴到他脸上，"左券改了法则...守契人必须流着沈家和林家的血...以是周淑华那贱人把你调包成沈静山和林秀儿的..."

隧道在他身后崩塌，无头女尸们的惨叫久久回荡。当沈予安冲出西街44号时，整座纸扎铺轰然倾圮，激起漫天纸灰。灰烬中闪现出七个恍惚的女性身影，对他齐齐见礼后消逝于风中。

"七个老婆...七种抵挡..."无头女尸们齐声呢喃，"但左券...永久稳定..."

沈予安从灰堆里拾起一张还算完整的纸人残片，蘸取脸颊被红绳划伤的血，草草画出五官。当他将三枚光绪元宝按在纸人胸口时，货币俄然熔化，在纸面上构成跳动的心脏表面。活人泪早已在取称魂秤时用过，现在左手腕的翡翠镯子主动排泄第二滴——这滴泪呈青灰色，恰是沈碧梧左眼的精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