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称魂秤[第1页/共4页]

踏出庙门的顷刻，沈予安感到左手掌心的青铜薄片开端融会。他低头检察，发明掌纹已经变成了左券笔墨，而更骇人的是——

断裂的秤杆飞入沈予安手中，敏捷缩小成普通尺寸。而秤盘则化作两片青铜薄片，嵌入他的掌心。剧痛中，《凶宅志异》主动翻页，闪现出新内容：

孩童冯三爷的残躯爬向柜台，用最后的力量拉开抽屉。内里是满满一抽屉的"沈"字印章，每个都沾着干枯的血迹。

侏儒的身材开端熔化，变成黏稠的黑油顺着秤杆流下。黑油所到之处，青铜秤敏捷锈蚀，秤盘上的人骨收回凄厉的哀嚎。沈予安冲上前抓住秤杆，触手的刹时，海量信息涌入脑海：

她剥下某个死囚的背皮...

纸扎铺的门楣上，"冯记"匾额倾斜欲坠，两侧的春联只剩下残片：**"生人进"**和**"去"**字模糊可辨。沈予安站在门前，右眼的青铜瞳孔主动调剂焦距，透过木板看到内里的气象：

"第一个珍物..."沈予安将镯子套上左手腕，冰冷的触感让他想起祖母的手，"拿到了。"

沈予安哈腰拾起镯子的刹时，右眼的青铜瞳孔俄然收缩——视野穿透空中，看到第宅地基下埋着的七具棺材，每具棺盖上都刻着北斗七星的一个星位。而最中心的那具棺材里，伸直着一个戴翡翠镯子的婴儿干尸，脐带连向地底深处某个庞然大物。

她猛地扯开本身的旗袍，暴露内里由左券文书构成的身材。纸张哗啦啦翻动，每一页都写着沈予安的名字。而从她浮泛的腹腔里，爬出无数只青铜色的蚂蚁，每只蚂蚁背上都刻着个"沈"字。

**"左盘盛阳寿，右盘载阴债"**

每颗眼睛的瞳孔都是青铜色，正缓缓聚焦到沈予安身上。被目光触及的皮肤立即闪现出左券笔墨，这些笔墨如活物般向左手腕的钟形印记会聚。印记越来越烫，最后竟收回实在的钟鸣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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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身的影子返来了，却多出七个头颅！

***

祖母曾用它称过沈予安的灵魂，发明比凡人多出七两...

天上没有太阳，只要七颗摆列成北斗形状的眼睛！

蚂蚁群如潮流般涌向青铜秤，所过之处金属敏捷腐蚀。沈予安右眼的青铜瞳孔俄然流出黏液，在秤杆上构成庇护层。两股力量相持的刹时，庙顶俄然坍塌，暴露血红色的天空——

**"取秤需备：替人纸人、买命钱、活人泪"**

**"七珍物齐，开河钟"**

祖母年青时潜入纸扎铺地窖...

黑暗中有东西孔殷地扑向泪滴，却在触碰的刹时收回惨叫。借着这长久的混乱，沈予安右眼的青铜瞳孔主动调度焦距，看清了庙内气象：

**"称魂秤，戊寅年封"**

庙门俄然敞开，阳光如利剑刺入。沈予安踉跄着冲向光亮，身后传来侏儒癫狂的笑声："称过本身了吗？沈掌柜...你的灵魂到底有多重？"

"不换。"沈予安俄然将翡翠镯子按在右眼上，"我用这个。"

秤杆末端坐着个侏儒，他的皮肤像风干的橘子皮般舒展，右手是普通的孩童大小，左手却庞大如葵扇，正托着个不竭滴血的纸人。

"老太太聪明反被聪明误。"孩童冯三爷咯咯笑着，"她觉得人皮灯笼能藏住你，却不知这反而让左券认定了你就是守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