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县令断案，惊堂木藏毒[第1页/共2页]

"每届科举取七人，心尖血延寿一纪。"县令的指甲划过人皮账册，"还差三个，本官就能长生不老。"

"大人明鉴。"李玄拱手，借机将铜钱含在舌下，"贫道受刘捕头所托，查验陈玉卿死因。"

"风趣。"县令用指甲挑起一片鱼鳞，对着阳光细看，"鳞上竟有字。"

刘乐俄然捂住耳朵："井里...有人在念《孝经》..."他的纸化左臂上，《孝经》笔墨全数变成血红色，最末一行闪现出新字：

"刘捕头。"县令翻开檀卷，"你递上的尸格称陈玉卿系自缢身亡，为何又请羽士验尸？"

县衙公堂上的水火棍敲击空中，收回沉闷的咚咚声。李玄眯起眼睛，看着端坐在明镜高悬匾额下的县令——四十出头的年纪，面白不必，嘴角挂着恰到好处的浅笑。若不是亲眼所见，谁能想到这看似暖和的父母官，昨夜曾站在屋顶暴露那张扯破的嘴？

纸人衙役的水火棍敲击空中，节拍诡异如送葬鼓点。县令从公案下抽出本账册，封皮竟是人皮所制："李道长不是喜好查案吗？看看本官的功德簿！"

县令的身影立在"冤"字顶端，官服鼓胀如帆。他从袖中取出个东西，李玄顿时血液凝固——是陈玉卿心口缺失的那根桃木钉！

那个井边磨刀响

「替人已成，循环再启」

"七星钉魂，还差其三。"县令抓住刘乐的肩膀，裂嘴几近咧到耳根，"小捕头，你的命格正合适。"

"荒唐！"惊堂木再次拍下。此次李玄看得逼真——木底埋没构造，拍击时细如牛毛的毒针从"明镜高悬"匾额激射而出！

李玄顿觉天旋地转。方才屏息前吸入的微量毒药开端发作，视野边沿出现黑雾。他强撑不倒，暗顶用银针刺入合谷穴暂缓毒性伸展："是你杀了王涣之？"

李玄猛地咳出一滩黑血。毒性已经伸展诚意脉，视野开端恍惚。他最后的

"王涣之？"县令怪笑，声音俄然变成男女混音，"他就是我啊！"官服领口俄然敞开，暴露脖颈处环状的缝合线——这颗头颅清楚是厥后接上的！

"子时三刻，井边见。"县令的声音俄然变得普通，乃至带着几分儒雅，"道长不是想晓得王涣之如何死的吗？"

公堂顷刻死寂。县令手中的鱼鳞俄然变得通红，烫得他甩手抛弃。鳞片在空中化为灰烬，灰粉构成"还命来"三字，飘散在世人面前。

李玄如遭雷击。丙寅年是三十七年前，当时的状元恰是现在的内阁首辅张居明！而"皇姑萧氏"则是先帝最宠嬖的mm，因与人私通被赐白绫...

无数纸人从县衙废墟中爬出，每个都穿戴举子的青衫，胸前贴着黄纸"冤"字。它们齐声诵念：

"大人...等您...赴宴..."

刘乐刚要答复，俄然狠恶咳嗽起来。几片鱼鳞从指缝间飞出，叮叮铛铛落在青砖地上。堂上衙役纷繁后退，唯有师爷面无神采地拾起鱼鳞，呈到公案前。

一块铜镜残片从废墟中飞出，与李玄怀中的两块主动拼合。完整铜镜在月光下投射出井底影象：那具白骨手中的金钗俄然转动，钗头"凤求凰"图案清楚可见——恰是皇室女眷才气利用的纹饰！

皇姑赐钗酬状元」

危急关头，李玄喷出口黑血。血雾在空中凝成八卦图形，临时隔绝甲虫。老道趁机掷出三张雷符，同时拽回刘乐："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