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县令断案，惊堂木藏毒[第2页/共2页]

"每届科举取七人，心尖血延寿一纪。"县令的指甲划过人皮账册，"还差三个，本官就能长生不老。"

账册翻开，每页都贴着张人皮，上面密密麻麻记录着生辰八字和取血日期。李玄一眼认出最新那页——恰是陈玉卿的生辰帖！而倒数第七页，鲜明是二十年前的王涣之。

两人刚冲出公堂，身后就传来木料断裂的巨响。转头望去，全部县衙公堂正在坍塌，却不是普通的倾圮——每一根柱子、每一块木板都在空平分化重组，终究拼成个庞大的"冤"字！

"啊！"年青捕快惨叫一声。纸化左臂不受节制地展开，暴露皮下爬动的《孝经》笔墨。最骇人的是，这些笔迹正在离开皮肤，如同活物般爬向铜镜！

纸人衙役的水火棍敲击空中，节拍诡异如送葬鼓点。县令从公案下抽出本账册，封皮竟是人皮所制："李道长不是喜好查案吗？看看本官的功德簿！"

公堂顷刻死寂。县令手中的鱼鳞俄然变得通红，烫得他甩手抛弃。鳞片在空中化为灰烬，灰粉构成"还命来"三字，飘散在世人面前。

李玄定睛望去，阳光透过鳞片，在空中投下恍惚的影子——是个"七"字。老道蓦地想起陈玉卿脖颈处的七枚铜钱，乱葬岗的七口棺材，以及昨夜纸人喊的"还差三个"...

大人堂上吃心肝

老道拂尘急挥，打落大部分毒针。却见县令袖中滑出块铜镜残片，恰是昨日拼合缺失的那块！三块残片在公案上主动拼合，镜面射出一道青光，照向刘乐胸口。

「朱衣使者血做砚

「丙寅年六月初七，皇姑萧氏赐金钗于新科状元」

一块铜镜残片从废墟中飞出，与李玄怀中的两块主动拼合。完整铜镜在月光下投射出井底影象：那具白骨手中的金钗俄然转动，钗头"凤求凰"图案清楚可见——恰是皇室女眷才气利用的纹饰！

"大人明鉴。"李玄拱手，借机将铜钱含在舌下，"贫道受刘捕头所托，查验陈玉卿死因。"

无数纸人从县衙废墟中爬出，每个都穿戴举子的青衫，胸前贴着黄纸"冤"字。它们齐声诵念：

「替人已成，循环再启」

县衙公堂上的水火棍敲击空中，收回沉闷的咚咚声。李玄眯起眼睛，看着端坐在明镜高悬匾额下的县令——四十出头的年纪，面白不必，嘴角挂着恰到好处的浅笑。若不是亲眼所见，谁能想到这看似暖和的父母官，昨夜曾站在屋顶暴露那张扯破的嘴？

师爷俄然翻开本身的头皮。没有鲜血飞溅，只要张完整的人皮如大氅般滑落，暴露上面纸扎的身材。统统衙役同时撕上面皮，竟满是空心纸人！

"李道长。"县令的声音如同浸了蜜的刀子，"听闻你夜闯义庄，惊扰亡魂，可有此事？"

"大人！"衙门外俄然传来嘶喊。一个浑身湿透的墨客闯出去，青衫下摆滴着水，在砖地上积成小洼。他扑通跪倒："门生周子安，与陈玉卿同科，昨夜梦见他说...说县令大人吃了贰心肝！"

"刘捕头。"县令翻开檀卷，"你递上的尸格称陈玉卿系自缢身亡，为何又请羽士验尸？"

危急关头，李玄喷出口黑血。血雾在空中凝成八卦图形，临时隔绝甲虫。老道趁机掷出三张雷符，同时拽回刘乐："走！"

皇姑赐钗酬状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