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二六二旅:我是奉俞师长命令换你们下去,此地有我部驻守。[第1页/共2页]
“快走!”朱赤抹了把脸上的血,“他们摸进芦苇迷宫了!”
"张平,给俞师长发电。"他扯开绷带缠住渗血的手腕,"就说...88师二六二旅...把滩头烧成了日本人的坟。"
“旅长...”朱赤的铜哨从指缝滑落,“三岔河口...火药...”他的头歪在孙元良肩上,手里还攥着张被血渗入的舆图,红圈处的"策应点"三个字,被日军的刺刀戳得粉碎。
假装军队的枪声几近同时响起。朱赤猛地扑向孙元良,枪弹擦着他后颈飞过,在战壕里炸开一团血雾。孙元良抱着朱赤滚进弹坑,摸到对方后背湿漉漉的——不是泥浆,是滚烫的血。
朱赤的铜哨卡在齿间,哨音混着川剧高腔的尾调,在芦苇迷宫深处忽断忽续。
芦苇荡里转出支步队,军旗边沿的蓝边在血雾中格外刺目。抢先的军官举着喇叭:“88师二六二旅奉俞师长号令!换你们下去!此地由我部驻守!”
芦苇迷宫深处传来沉闷的爆炸声,震得滩头的血水出现波纹。孙元良望着那面被炸成碎片的彼苍白日旗,俄然明白这场战役最可骇的,不是枪炮与毒气,而是连本身人都分不清的迷雾。
他是88师二六二旅旅长,绑腿渗入泥浆,靴底粘着半截日军的刺刀——那是昨夜突围时从尸身上掰下的。二十七个残兵散在身后,有人用绷带缠着渗血的眼窝,有人抱着仅剩五发枪弹的捷克式轻机枪,枪管还在发烫。
朱赤浑身是血,钢盔歪戴着,手里攥着半截断枪。他扯开染血的衣领,暴露胸口“二六二旅”的刺青:"孙师长!假的!他们带着毒气弹!"
孙元良(注:按设定为87师师长)的钢盔被弹片削出个豁口,他倚着战壕数着最后七颗手榴弹。张平的半个袖子浸在血泊里,正在用钢笔在作战舆图后背写家书。对岸日军的坦克履带声震得人牙酸,假装成152旅的日军已经推动到三十米外,有人的臂章还在滴血——那是用真88师的布料做的。
残兵们踩着尸身后退,泥浆里俄然暴露半截油纸舆图。朱赤捡起一看,鲜明是88师二六二旅原定的撤退线路,红圈处被血指印覆盖——那本该是策应点,现在却标着日军的刺刀暗号。他攥紧舆图,想起三天前俞济时ps(此处按创作设定为88师师长)的密令:"死守蕴藻浜,等我派152旅换防。"
孙元良的瞳孔骤缩。那军官的嗓音沙哑,却带着较着的东北口音——88师里哪来的东北兵?他攥紧手榴弹,却见步队里俄然奔出个熟谙身影。
雾中的枪声越来越近,带着诡异的节拍。朱赤俄然愣住脚步,从腰间摸出枚手榴弹:"老班长,带兄弟们去芦苇迷宫最深处,把火药埋在三叉河口。"
浓雾淹没了滩头最后的枪声,只余阿春嫂的铜铃在芦苇迷宫深处若隐若现,混着《出川曲》的哨音,飘向赤色的天涯。
“开仗!”朱赤的铜哨落地,捷克式轻机枪喷出火舌。枣红马嘶鸣着栽进芦苇丛,顿时军官翻身滚来,军刀直取他咽喉。朱赤用枪托格挡,闻声对方用日语骂了句"马鹿",顺势咬住对方耳朵。血腥味在齿间炸开时,老班长的刺刀刺穿了日军的后背。
雾中的《大刀停止曲》俄然变成日语军歌,假装军队的膏药旗从芦苇丛里升起。孙元良将朱赤的尸身悄悄放下,抓起战壕里的最后一颗手榴弹。他想起俞济时三天前的电报:"死守至152旅到达",现在却感觉讽刺——本来连但愿,都是仇敌画在雾里的圈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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