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二六二旅：我是奉俞师长命令换你们下去，此地有我部驻守。[第2页/共2页]

孙元良（注：按设定为87师师长）的钢盔被弹片削出个豁口，他倚着战壕数着最后七颗手榴弹。张平的半个袖子浸在血泊里，正在用钢笔在作战舆图后背写家书。对岸日军的坦克履带声震得人牙酸，假装成152旅的日军已经推动到三十米外，有人的臂章还在滴血——那是用真88师的布料做的。

朱赤的喉结动了动。三天前他还在四行堆栈前给虎娃糖块，那孩子攥着芦苇哨追着他跑。现在他摘下腰间最后半壶水，递给浑身颤栗的妇人："带娃去密道，奉告孙师长...二六二旅还剩二十七个活人。"

雾中的枪声越来越近，带着诡异的节拍。朱赤俄然愣住脚步，从腰间摸出枚手榴弹："老班长，带兄弟们去芦苇迷宫最深处，把火药埋在三叉河口。"

假装军队的枪声几近同时响起。朱赤猛地扑向孙元良，枪弹擦着他后颈飞过，在战壕里炸开一团血雾。孙元良抱着朱赤滚进弹坑，摸到对方后背湿漉漉的——不是泥浆，是滚烫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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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赤的铜哨卡在齿间，哨音混着川剧高腔的尾调，在芦苇迷宫深处忽断忽续。

"那您？"老班长的独眼映着硝烟。

"我去滩头。"朱赤将铜哨塞进他手里，"奉告俞师长...二六二旅不是孬种。"他回身时，闻声老班长在身后闷声说了句川话，像是"龟儿子才当逃兵"。

“快走！”朱赤抹了把脸上的血，“他们摸进芦苇迷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