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旅长你看，是88师的252旅来支援我们来了！旅长：怎么可能[第1页/共2页]

“师长！东北方向！”张平的喊声带着哭腔。

“传令兵，给薛长官发最后一通电报。”他扯开抢救包，将绷带缠在突突跳动的手腕，“就说...153旅残部...与阵地共存亡。”

“旅长！望远镜！”通信兵俄然扯住他染血的绑腿。

雾中闪现出真正的彼苍白日旗，旗角扯破处暴露88师特有的蓝边。抢先的军官骑着枣红马，军刀在晨光里划出寒光。孙元良眯起眼，瞥见对方臂章上清楚的“152旅”字样，却在对方抬手举枪的刹时瞳孔骤缩——那枪口对准的，不是日军，而是他身后的批示部。

孙元良抓起战壕里的半块青砖，砖面还留着周志诚的掌纹。日军的坦克履带声越来越近，碾碎了滩涂上阵亡兵士的家书。他望向江心那艘燃烧的假“152旅”战船，俄然想起三年前在南京军校，教官说过的话：“疆场上最致命的，不是仇敌的枪炮，而是本身的但愿。”

（紧接前文，1937年10月28日 辰时 蕴藻浜南岸）

孙浩勇的电台俄然爆出刺啦声。“连长...朱旅长...”通信员的声音混着狠恶喘气，“二六二旅...在芦苇迷宫...”电流声里传来麋集的枪声，另有朱赤那把铜哨吹出的《出川曲》，像根钢针直刺耳膜。

“如何能够...”他的喉结转动着咽下血腥味。三小时前薛岳的“全线撤退”电文还在火堆里冒着青烟，现在竟有友军逆流而来？

晨光裹着硝烟凝成薄雾，孙元良的手掌在重机枪发烫的枪管上顿住。对岸桥头堡已化作焦土，十五具兵士的残躯被芦苇缠住，在退潮的江水里浮沉。参谋长张平的军用水壶递来时，壶口结着暗红的冰碴——那是昨夜混着血水的雨水。

东南边向传来若隐若现的《大刀停止曲》，混着川剧高腔的苦楚。阿春嫂浑身一颤，铜铃从指间滑落，在积水里荡开波纹。芦苇丛中，数十个背着土枪的百姓探出身影，他们的裤脚沾满烂泥，腰间捆着用桐油桶改制的火药。

“卧倒！”他扑向张平的顷刻，枪弹擦着耳际飞过，击碎了身后那面残破的军旗。芦苇荡里，阿春嫂怀中的虎娃俄然狠恶抽搐，嘴角溢出黑血——那是吸入毒气的征象。远处传来朱赤铜哨最后的长鸣，与152旅假装军队的枪响，共同坠入蕴藻浜猩红的浪涛。

“婶子，听！”虎娃表哥俄然抓住她的胳膊。

话音被狠恶的爆炸声碾碎。比来的木船俄然腾起蘑菇云，碎片如雨点般砸进芦苇荡。孙元良被气浪掀翻在地，瞥见船头那面军旗在火中翻卷，旗杆顶端的彼苍白日竟泛着诡异的灰——那是日军特制的假装旗。

孙浩勇的铜哨声俄然刺破雾霭。他浑身泥浆地撞进批示部，怀里还卡着个日军掷弹筒。“南岸发明小股敌军！穿我们的戎服！”他扯开衣领，锁骨处三道抓痕渗着血，“他们说152旅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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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中传来整齐的脚步声。芦苇丛间，数百顶钢盔在晨光里明灭，刺刀上的膏药旗沾着露水。孙元良抹了把脸上的泥浆，摸到额角裂开的伤口——那是昨夜被弹片掠过的旧伤，现在又排泄温热的血。

“入彀了！”张平的钢笔尖戳破舆图，“是第九师团的‘幽灵军队’，专扮友军渗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