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运河盐枭[第2页/共2页]
这是堂审柳德才以后他让铁匠连夜赶制的捕盗三件套。
“并且从刺客的身上,我闻到了那位柳夫人用的胭脂香。”严楼缓缓说道。
周墨白皱眉:“可这与按察使司有何干联?”
转向别的四个活口,严楼俄然笑了:“你们运气好,刚才这位替你们试了毒。”他举起从尸身怀里摸出的油纸包,“这是粉末,见血封喉。”
纤细的爆裂声响起顷刻,严楼已翻身滚入床底。
“大人放心,我以私家身份前去,如遇事情,自会随机应变。”严楼萧洒一笑,自是明白这周墨白担忧万一本身出了甚么不测,把他这位知县老爷连累出来。
五更天,县衙地牢的火把将人影拉得老长。
严楼把玩着从刺客身上搜出的木牌,黄杨木雕的莲花瓣上沾着血渍——与刘昌账册上的纹样几近分歧,唯独花心多出三道刻痕。
严楼猛拽床幔绳索,悬在梁上的箩筐倾翻,数十个包着石灰粉的猪尿泡劈脸盖脸砸下。
严楼上前掐住他下巴,却迟了一步,狱卒老张颤声道:“咬...咬舌了?”
严楼冷哼一声,站在一旁的狱卒立即心领神会地朝着四名刺客走去。
“嗤!”
“这是?”
严楼从怀中取出一份密函:“三日前,我在刘昌的私宅搜到这本账册。”他翻开此中一页,指着墨迹勾画的莲花图案,“盐课司每月都有三千引官盐去处不明,交代地点恰是这木符上的三大钞关。”
周墨白会心,假装大声道:“严先生,这案子既已查明是盐帮内斗,不如早些结案...”
严楼合上《漕运记要》,指尖在油灯罩上悄悄一叩,两燃烧星溅落在窗台香炉里——这是他特制的警报装配,掺了硫磺的香灰遇热即爆。
他摸向床柱暗格,取出三个牛皮郛——左边装石灰粉,中间是铁蒺藜,右边则是用桐油浸泡过的鱼网。
周墨白深思半晌后道:“先生是说,借刀杀人?”
“好精美的构造。”严楼对着阳光转动木符,斑纹竟投影出“玄月十五”四个小字,“白莲教在运河沿线有三十六个香堂,这该是运送‘圣货’的通行符。”
刺客瞳孔骤缩,严楼刀锋一转,挑开他腰带暗层,抖出半块鎏金令牌——正面刻着“严”字,后背竟是按察使司的暗纹!
“不,是齿间藏毒。”严楼掰开尸身嘴巴,臼齿处有个小洞穴,“死士才用的招数,普通的盐枭可用不起。”
“白莲照水,弥勒降世。”
半夜的梆子声刚敲过第一响,淳安县衙后院的芭蕉叶俄然无风主动。
“哗啦!”瓦片回声而碎,黑影如鹞子翻身直扑而下。
“去你们盐帮用的暗语是甚么?”
窗外俄然传来布谷鸟叫声,严楼猛地合上账册,袖中滑出一把短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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