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狗蛋摔断腿[第2页/共4页]

她将铜剪往青瓷盘里悄悄一搁：“半夜天该能找到的，左不过摔断条腿。”话音未落，东墙别传来柳氏撕心裂肺的哭嚎，惊得檐下燕巢簌簌落灰。

余巧巧抚过袖口裂帛，想起余狗蛋最后那句“别悔怨，迟早弄死你”，唇角却浮起嘲笑。林间忽有熟谙的贫寒药香浮动，惊回顾，只见岩壁上那株九叶赤纹在晚风里摇摆，红得似要滴出血来。

话音未落俄然僵住——余巧巧不知何时退到岩壁边，绣鞋正悬在个黑黢黢的洞口。

人群哗然退开半步，几个老夫盯着绳索上暗红污渍直点头。余承欢惨白着脸去拽柳氏衣袖，却被猛地甩开。

余巧巧踩着腐叶往阴坡走，麻袋里铁蒺藜跟着法度沙沙作响。

“巧巧！巧巧！”康婶提着裙摆冲进院门，鬓角散落的银丝在晚风里乱颤，“余狗蛋那杀千刀的……失落了！”她枯瘦的手掌拍得竹帘哗啦作响，浑浊眼底跳动着奇特的光。

余大爷敲着旱烟杆分开人群：“柳娘子消消气，许是狗蛋看岔了……”话音未落，余狗蛋俄然抱着伤腿哀嚎：“是……是我眼盲！把母麂当作巧妹子了！”

余巧巧舀着冰镇梅子汤，目光扫过康婶汗湿的后背。这老妇自打家中余裕后，倒比畴前更爱往灶房钻，连围裙带子都换成崭新的靛蓝粗布。

日头攀上中天，林间蒸腾起瘴气。

柳氏俄然抓起药碾砸向东屋的窗棂，陶罐在余巧巧脚边炸开，紫苏叶混着瓦片四溅：“小娼妇定是用心...”

“巧丫头可算醒了？”康婶端着青瓷碗掀帘而入，鬓角还沾着灶灰，“晨起蒸的槐花饼都放凉了，我给您温碗粟米粥？”

余狗蛋本日竟换了面子绸衫，只是那鼠灰色料子裹着五短身材，活似偷穿人衣的灰鼬。

她倒是未曾推测，这牲口竟对本身的堂mm起了色心！

喜好穿书农门粮满仓，我为权臣牵红线请大师保藏：穿书农门粮满仓，我为权臣牵红线小说网更新速率全网最快。

“獾子洞里的铁蒺藜可留不下这般整齐伤口。”她捻起片枯叶，叶脉间还沾着铁锈，“倒是村口铁匠铺昨儿个……”

余巧巧闪身挡在门前，袖中银针寒光乍现：“三婶找的但是这个？”她俄然抬高嗓音，“传闻守墓人比来总梦到哑女哭坟……”

申时三刻，洞底传来谩骂。

“昨儿个在獾子洞捡的。”余巧巧捻起片枯叶，叶脉间铁锈班驳，“倒要就教狗蛋哥，既是追母麂，怎的踩中猎户的夹子？”

康婶凑到窗边啐了一口：“该！客岁他往咱井里撒砒霜时，不是对劲得很？”忽见余巧巧指尖在《百草经》上轻叩三下，老仆赶紧收声，从袖中摸出个油纸包：“老奴蒸了茯苓糕，巧巧用些？”

康婶抄起顶门杠就冲要出去，却被余巧巧按住。少女慢条斯理地抚平素纱披帛，发间青玉步摇纹丝未动：“三婶这话岔了，我昨日在后山采药时，”她俄然掩唇轻笑，“倒是瞧见狗蛋哥追着只母麂往断崖去呢。”

余巧巧背着藤编篓筐穿行在苍翠间，麻布裙裾扫过各处蕨类。自从晏陌迟教她辨识草药，这后山便成了消磨苦衷的去处。

余巧巧攥紧麻袋后退半步，看着他腰间闲逛的麻绳直犯恶心。客岁腐败祭祖，此人便是用这般肮脏绳索捆了守墓人的哑女，若不是里正家的大郎刚巧采药路过，女人家的估计又要被他糟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