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回[第1页/共3页]
“这几年还无妨的,如果真有甚么,那也是非人力所能挽回,事已至此,我也并无怨怼,何况他平日的为人你是晓得的,质辛拜托给他,我也放心。”楼至见渡如何面上难堪,赶紧接过话头。
只听外头侍女回道:“醒了就要找夫人,我们哄了都不依的。”楼至含笑看着蕴果,蕴果没何如,只得揽衣推枕,一面对外间说到:“让小少爷出去。”门棂响处,早有丫环侍女们簇拥着一个粉妆玉砌的小公子出去,那小公子却不先找楼至,规端方矩对蕴果行了礼道:“给爹爹存候。”方才滚到楼至怀里撒娇道:“妈妈,我本日不上学了可好?”
“他继我之位做了盟主以后,这几年却也没少派出权势探听,怎奈都是泥牛入海全无动静,如何你却……?”楼至传闻有了动静,心念一动,但又不敢置信。
渡如何素知楼至性子慎重,打趣不成过分,方才收敛了嬉笑之色道:“好好的如何恼了?听我细心跟你说,那边倒说近不近,与此处也有几日的路程,若发挥轻功倒还无妨,只是你身子未愈,断不成如此。此处就在都城往东几百里,芙蓉山脚下八里村内,你可有甚么印象?”
渡如何笑道:“是了,之前的事情你竟全无印象,不然也不消辛苦找了这几年,幸亏皇天不负故意人。那日我云游至芙蓉山下,正欲到这村镇上打尖,颠末一片树林之时,俄然心血来潮,道旁一株古树中,竟散出与你体内魔气同源之功力。我便迷惑害你之人就在四周,遂悄悄埋伏了,想看个究竟。却不想来人竟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那少年虽是文生公子的装束,周身却有一股威武之气,他见摆布无人,便脱了长衫,内里竟是一身劲装。几番吐纳以后,便对着古树演练起招式来,可惜路数无人指导,终是横练罢了,饶是如此,那股放肆魔气我却认得,看看四下无人,我便上前擒了那少年的手腕,他固然内功深厚,却无拳脚工夫在身上,天然不是我的敌手,我几番逼问之下,他才说出这内功心法的来源,本来这是他常日里看他兄长习武偷学的工夫,只是偷艺未精才被我所擒,心下并不平气。我方将救人之事说与他晓得,那少年性子纯良,闻声是治病,方道:‘这个轻易,我兄长便是这村里的先生,他内功精纯,也习有岐黄之术,你尽管带了病人来,包管就好了。’我还想再问,他看看日头就要落山,便急道:‘我是必然要归去的了,姐姐尽管带了病人来,只是别说是我说的,兄长严令不准我们习武,给他晓得了不是玩的,我家端方大,归去迟了可使不得。’说着竟摆脱了我的钳制夺手跑了。我见他如此纯良,也没有难堪他,只悄悄跟着他探听清楚了,他家兄是村里私塾的先生,名唤王迹的便是。”
“你但是……又病发了?比来到底感觉如何样?”
楼至回到阁房不见了质辛,侍女回禀说上学去了,楼至便猜出了七八分原是蕴果哄他的,一问公然如此,彼时蕴果已经整好了衣冠,待下人退出便揽住了楼至道:“男孩子家调皮些也是有的,你教给他便是了,何必动气?”楼至别过脸去道:“都是给你教坏了……”蕴果大笑,看看摆布没人,便在楼至颊上啄了一口道:“等我返来再给夫人赔罪。”说罢衣冠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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