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蹴鞠(2)[第4页/共4页]

霍去病笑吟吟地点头：“没错，说得很对。”

霍去病笑着低头在我脸颊上亲了下：“你这是不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霍去病金冠束发，身着束身白衣，上用金线绣着一只出水四爪游龙。身形苗条矗立，气度超脱轩昂，好像天将，令人一望竟生出尘之感，只是面上的神情却让人一见又当即跌回尘凡。他嘴边挂着一丝坏笑，吊儿郎本地看着公孙敖，叫道：“公孙将军，一时脚误，包涵！包涵！身法不错，了局来玩几局。”公孙敖连连摆手，却早有功德者来拽公孙敖了局。

霍去病冷静看着我，我心下忐忑，摸索地看向他，他忽一点头，笑着说：“安息吧！”

我忧?地问：“真的会一辈子都忘不掉一小我吗？尽力忘也忘不掉吗？”

公孙敖笑得眼睛缩在一起：“世人常说‘家有贤妻，无灾无祸’，你虽只是去病身边没名没分的女人，可也该……”他还要持续唠叨，蹴鞠挟着呼呼的风声直击他的脑袋，他忙跃起，一脚踢回场中，再顾不上聒噪。

黑暗中，我睁着双眼悄悄看着帐篷顶，熏球中的青烟在头顶丝丝缕缕地氤氲开。回到长安城，必定会再见他，他仍旧喜好坐在翠竹旁，看白鸽飞飞落落吗？

李敢哼了两声，笑骂道：“让他几局，他倒真当我怕了他，走！当年我蹴鞠的名誉可比我射箭的名誉大。”

他大声笑起来，我忙去捂他的嘴：“公孙敖和李广将军他们的帐篷可就在四周。”

霍去病笑着俯身帮我把褥子捋平：“起先我们说话时，你提到高祖天子部下的韩信、文帝景帝部下的周亚夫，夸他们军纪严明，这些都不错。韩信部下的兵士被韩信练习得只知韩信，不知天子，周亚夫部下的兵士也是如此，陛下的号令不肯履行，回文帝说军中只能以将军马首是瞻，把天子堵在虎帐外。他们都是名贯一时的名将，可他们的了局是甚么？母舅待人刻薄，律己甚严，在军中的风评也很好，很得军心，可皇上现在对他……”他停动手中行动，摇点头未再多语。

睡在帐篷另一头的霍去病低声问：“睡着了吗？”

一声低不成闻的轻叹，霍去病翻了个身，帐篷内又规复了安好。

兵士嘻嘻笑着带路先行，李敢转头笑问：“你不去看看他蹴鞠吗？长安城出了名的身姿姣美风骚，和他平时沉默冷酷的模样截然分歧。”

我感觉我们两个各怀心机，自说自话，甩了甩头，把脑中纷杂的心机抛弃，笑问道：“你出征前，李……她可曾对你说过甚么？嗯……有没有提起过我？”

霍去病跑到我身边，等着公孙敖换衣服，低声笑说：“这局我和李敢合踢，包管让公孙敖输得去喝西北风，今后好好揣摩着如何筹钱还账，再无工夫来烦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