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序）天人五衰[第2页/共3页]

二人午膳时本还在辩论，天气渐暗时，纪妙之端着凤露茶颠末他的房间，却闻声里头模糊传来阵阵咳嗽声，她的手一抖，杯子掉落在地，茶水撒了一地，顾不得很多，她推开门见男人正躺在榻上，安然无恙地昼寝。

“明显差很多。”纪妙之怒瞪着他，两只圆溜溜的眼睛如同一颗绛紫色的葡萄。

微此时笑容更加通俗，他的目光深切古井，严厉起来的模样，更让纪妙之感觉他是一个迷。“即便如此，那便不必苦心寻觅了。”

微缓缓地展开了眼，非常安静地说道：“无事，徒弟只是老了，今后恐是不能照顾你了。”

那是一个小巧小巧的碧玉葫芦，见到他的宝贝少尹半信半疑地看着他，问道：“就这么一个，小，小玩意儿，还说是好宝贝？”

方才的咳嗽声，绝非是幻觉，她走上前，悄悄地拍了拍男人的肩膀，小声地问：“徒弟，你如何了？”

微奥秘一笑，又上前道：“此宝贝还需一道口诀，方能见效，大人烦请屏退摆布。”

“那我们好好的经验他一顿。”纪妙之义愤填膺地想冲要上前，却被微给拦了下来。

微神情有些古怪，欲言又止，几次考虑后，又局促地开口：“湿了～”

微解释道：“此人是京兆少尹，专门搜刮民脂民膏。”

微的目光还是安静如水，她现在仿佛有一些明白为何他不顾表面，也从不束发，因为从她熟谙他的那一刻，他便有朽迈的迹象。但他却耗损本身的仙力，助她化为人形。

纪妙之目瞪口呆地看着他，她从未传闻过“天人五衰”，本来这天人亦会老亦会死。她回过神，又问：“那，那徒儿要如何才气救徒弟？”

微眯着眼睛，如有所思地打量着她，游移了半晌开口道：“你做梦了？”

若得此宝，天下珍宝，还不尽入囊中，即便是倾家荡产也值当，少尹利落承诺：“好，就五百两。”

少尹心神泛动，看直了眼夸奖道：“果然是好宝贝，不知法师要多少银两方能割爱？”

“恩，佛祖涅槃时，留下了十一颗舍利子，这是此中一颗，本日为师便把它交给你。”微的目光深如幽潭，总让纪妙之感觉他在埋没着甚么。

纪妙之懵懵懂懂地点头，又问：“我明白了徒弟，那我要如何做，才气找到舍利子，获得更高的修为？”

“这如何能够呢，我既不是它的仆人，又不是佛门中人，要差遣它，底子是不成能的。”纪妙之有些泄气，她的术法本就是三天捕鱼，两天晒网。又从未单独一人出去闯荡，实在有些怯惧。

听着微像是在交代后事，纪妙之的心中有些惴惴不安，这颗舍利子在她手中，就如同一个烫手山芋，但她总要学会单独去磨练。

纪妙之收起了舍利子，担忧地问道：“但是，徒弟，此时徒儿若分开你，你的法力又在阑珊，如果心胸不轨之人找上门来，那可如何是好？”

微规复了安静，指着枕头说道：“枕头。”<br/>

他的身上有着一种奇特的气味，闻之，即便不通男女之事者，也深陷梦境没法自拔，他能使妖魔醉生梦死般痴迷于春/梦中，一旦堕入梦境，他们便听不到外界的任何声音。

昏黄中，一个温润如玉的声音从耳畔传来，吵扰了纪妙之的清梦，面前的男人站在梨花树下，花瓣坠落如雪花飞舞，此情此景倒是如此熟谙，近在迟尺。面前这个“女子”一头墨蓝色的长发，肌肤如雪，美得令人堵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