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序）天人五衰[第1页/共3页]

远处美好的琴声，越来越远，那人惊世的面貌，也垂垂消逝。她被人从梦境拉了出来，男人面庞惨白，长发混乱，正用着非常地看着纪妙之。

微的目光还是安静如水，她现在仿佛有一些明白为何他不顾表面，也从不束发，因为从她熟谙他的那一刻，他便有朽迈的迹象。但他却耗损本身的仙力，助她化为人形。

微规复了安静，指着枕头说道：“枕头。”<br/>

纪妙之放下了被褥，宽裕地低下头，总不能说她梦到一个美女人，她赶紧动摇手否定：“没有。”

“妙之，为师同你说过，成败只在一念之间，若第一步都迈不出去，或是瞻前顾后，那必定是失利者。”微定定地看着她，他已朽迈逐步丧失法力，而新的魔尊早已登上魔宫的宝座，只要靠新神完成这项任务。

微眯着眼睛，如有所思地打量着她，游移了半晌开口道：“你做梦了？”

这就是她的徒弟，久而久之，纪妙之成了这个天下上独一懂他的人，为善不必然要为人知。微的脾气固执，即便做一件事做错了，也不肯承认。

那是一个小巧小巧的碧玉葫芦，见到他的宝贝少尹半信半疑地看着他，问道：“就这么一个，小，小玩意儿，还说是好宝贝？”

微神情有些古怪，欲言又止，几次考虑后，又局促地开口：“湿了～”

“明显差很多。”纪妙之怒瞪着他，两只圆溜溜的眼睛如同一颗绛紫色的葡萄。

微解释道：“此人是京兆少尹，专门搜刮民脂民膏。”

微摇了点头，说道：“你不必担忧为师，他们若发明舍利子不在我身上，天然会分开，你明日便解缆。”

微进步了嗓音，寻求着她的意义：“是吗，那依徒儿的意义呢？”

纪妙之觉得那法器是真，分开玉磬轩，有些不甘心的问道：“徒弟，那宝贝你当真就卖给那赃官啦？”

方才的咳嗽声，绝非是幻觉，她走上前，悄悄地拍了拍男人的肩膀，小声地问：“徒弟，你如何了？”

纪妙之懵懵懂懂地点头，又问：“我明白了徒弟，那我要如何做，才气找到舍利子，获得更高的修为？”

“你可曾听过天人五衰？所指的是天人寿命将尽时，所呈现五种异象。”

纪妙之仓促地推开门，见到男人神情便平静下来，不经意间瞥见那枕头边放着的夜行衣，她暴露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说道：“徒弟，徒儿方才看到一个黑衣人，潜入了你的房间。”

少尹心神泛动，看直了眼夸奖道：“果然是好宝贝，不知法师要多少银两方能割爱？”

“宝贝是假，遭殃是真。”折扇“啪”地一声被收起，纪妙之的脑袋被敲了一下。她实在不明白微所言的遭殃为何意，觉得少尹明显捡了大便宜。

纪妙之收起了舍利子，担忧地问道：“但是，徒弟，此时徒儿若分开你，你的法力又在阑珊，如果心胸不轨之人找上门来，那可如何是好？”

微此时笑容更加通俗，他的目光深切古井，严厉起来的模样，更让纪妙之感觉他是一个迷。“即便如此，那便不必苦心寻觅了。”

微缓缓地展开了眼，非常安静地说道：“无事，徒弟只是老了，今后恐是不能照顾你了。”

纪妙之从床上蹦起，翻开了被子，面色一红，说道：“没，没尿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