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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第1页/共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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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架上数十个剔红漆盒都开了盖儿,排得整整齐齐。钱昭捡起一支金镶翠玉竹枝梅钿,道:“这个太老气了,又不是庆寿,送归去改改模样。”

“福晋,歇一歇吧。”钱昭不能久站,牧槿便叫人搬来椅子。

多尔衮沉吟半晌,说:“明春约莫短二百万两,应是能凑上。不过,如何行事还需从长计议。”望向她问,“可有腹案?”

“王上问得好。”她笑赞道,“江浙闽广民皆逐利,种棉养蚕比之莳植稻粮得银为多,故而闽浙皆需从外购米。一旦贸易间断,丝棉瓷器销路不畅,价必跌,唯有米粮暴涨,如此一来非论农商皆亏蚀庞大。”她停了停,扶腰今后靠在多铎身上,持续道,“这些临时不提,说回缓法之近策。实在很简朴,明季于海商征纳非常微薄,‘水饷’及番舶抽分微不敷道,只要仿照宋时由市舶司对外洋商船加征商税,每岁约莫能获银两百万两以上。”她说得简朴,实在此计不好掌控。明时不管是往吕宋还是日本,海船多私运,何况满清既无海军也无懂商税之才士,要学宋制恐怕故意有力。这篇策论本来便不是写给清廷,既然他问,就别怪她胡扯。

她答道:“应抢先问如何个借法才对吧?既然是借天然要还,还得付利钱。本来最简朴的体例,是让户部以朝廷的名义向大商家假贷,商定到期还本付息。但这事之前没做过,怕有李自成‘助饷’的怀疑,只能换个弄法。现在拿得出钱,又不惧生出事端的……”她笑着指了指二人,说,“约莫只要诸位王公了。”

钱昭晓得他最想听甚么,却微微一笑,慢条斯理地说:“缓法么,也分远近,近法两三年内便有效果,远法例无十年之功不成成。”她顿了顿,俄然话锋一转,问道,“王上可知银从何来?”

“酸么?”多铎瞧她辛苦,便在她后腰悄悄揉捏着问。

多铎摸着下巴问:“这……能行?”

等把稿纸草草浏览一遍,多尔衮命道:“找个笔帖式把这译成满文。”

她坐得有些累,换了个姿式,胳膊撑着半靠在炕桌上,道:“依大明例,田赋是朝廷最大的财路。然丁口繁衍而地不加增,岁入三千万石便是极好的年景了。官员俸禄,宗室禄米,水利河工等为朝廷常例,必定逐年递增。每年也定会有分外开支,不管是用兵也好施助也好,都需破钞大笔。别的,天子出巡、补葺行宫园林、筑建陵寝古刹也是必定要办的事。若不想捉襟见肘,一来须好好算计,二来得广开财路。”

听她语带讽刺地切中关键,他眉心微皱,半信半疑地问:“此稿真是你所作?”她才多大,又是女孩儿,便是聪慧过人,也不会整日揣摩这些。

钱昭曾被觉得大字不识,说她笨也不是一次两次,料他不屑同她说话,故而不觉得意地笑道:“当世儒臣约莫都以清贵为要,觉得‘凡治财赋者,则目为剥削’。王上是否无人可用,因此竟于殿试出如许俗气的题目。”

那金钩颀长,下端攒出四片小花叶包镶着油润的玉石,坠子微晃着,显出几分少女的调皮。钱昭浅笑道:“都雅。”转头又叮咛道,“再做一副如许的,葫芦改成玉兔。”

二格格抚着耳垂,轻道:“可惜这是单钩的。”

“那便做些细耳钉,嵌红宝东珠,想来也都雅呢。”钱昭摸了摸二格格的耳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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