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梦想[第2页/共4页]

那是她们十三岁争夺陪练权时留下的齿痕。

氛围突然凝固。

刀光骤停在吴美玲眉心，铁砂从她散落的发间簌簌而落。

"特训新招？"他晃着奶盒轻笑，袖口暴露的绷带还渗着今早对练的血迹。

帆布爆裂的巨响中，数百颗铁砂如黑雨倾泻，在他惊诧的瞳孔里映出她浴血的剪影。

辰申子哈腰拾刀的姿式，与那夜捡起情书碎片时如出一辙。

辰申子擦汗的手顿了顿，俄然想起母亲曾说：爱意藏在葱花末的大小里。

她指尖陷进赵雨欣锁骨处的旧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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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美玲回身的顷刻，缠手布如毒蛇绞住赵雨欣脖颈，将她重重抵在挂满勋章的名誉墙上。

"第287拳。"赵雨欣的声音从角落飘来，带着薄荷糖碎裂的清脆，"沙袋比你更早投降了。"

"看看这个！"赵雨欣俄然扯开练习日记，泛黄的纸页间夹着张像素恍惚的照片。

"你他妈在怕甚么？"赵雨欣俄然将医药箱踹向墙角，玻璃瓶碎裂声惊飞了檐下的雨燕，"是怕他选刘晓婷，还是怕本身底子配不上至心？"

露台的穿堂风掀起试卷纷飞，辰申子将奶盒捏成三角镖："吴美玲的特训法门是……"

暴雨夜的便当店外，辰申子正哈腰捡起吴美玲遗落的冠军徽章。

"停！"张伟强绝望地抓住她往锅里倒老抽的手腕，"这是要做酱香型暗器吗？"

画面里吴美玲染血的指尖抚上刀背，顺着冰冷的锋芒滑向辰申子颤抖的手腕。

吴美玲左手颠勺右手格挡辰申子的突袭，炒面在铁锅里翻飞如银色巨龙。

霓虹灯在他睫毛上凝成星屑，而橱窗倒影里，吴美玲藏在货架后的身影正死死捂住颤抖的唇。

那是辰申子学会反制灭亡之击那夜，她用心撞上他肘击留下的勋章。

照片里刘晓婷的呆毛翘整天线，赵雨欣的讲义上还粘着泡面叉。

吴美玲翻墙的身影比上周遁藏狗仔时还要健旺，战术包里漏出的面粉在风中划出红色轨迹，仿佛忍者撤退时撒的烟幕弹。

沙袋的残骸在穿堂风中哭泣。

最后画面是两具染血的身影撞向兵器架，唐刀与拳套在月光下坠成银河。

有机玻璃在掌心发烫，内侧新刻的坐标在月光下若隐若现。

"肾上腺素会让人……"她盯着黑板上的解剖图，恍忽瞥见辰申子被过肩摔的残影，"让人变成不怕痛的怪物？"

晨光穿透油烟照在吴美玲泛红的耳背上，她回身时战术靴碾碎满地蒜皮，像极了擂台上击溃敌手后的收势。

她梦中梦话般的专业答复，惊得传授扶正了滑落的眼镜。

傍晚的余晖穿过武馆高窗，将她的影子劈成七零八落的碎片钉在墙上，每一片都在重演阿谁该死的吻。

"要打去擂台打。"赵雨欣甩来冰镇汽水，罐身固结的水珠在吴美玲锁骨上犁出蜿蜒的痕，"某些人妒忌的模样，比搏斗联赛还出色。"

午休铃声成体味放号角。刘晓婷瘫在走廊长椅，用《活动毁伤防护》讲义挡住脸："杀了我吧……吴美玲昨晚加训到三点……"

他蓦地攥紧护齿，棱角刺破的掌心在纸巾上洇出舆图般的血痕。

当啷一声，辰申子送的护齿从战术包滑落，滚过满地狼籍停在晨训时他跪坐过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