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金错照魂[第1页/共2页]

"工部连'鬼鹧鸪'都驯熟了？"姚擎戈嘲笑腾空，金错刀卷起雨幕如瀑。十八道黑影自檐下翻出，弯月镰刀划破雨帘，刃口竟刻着军火监流水字号。

"好得很。"他甩落刀上血污，望向皇城方向，"沐月，明日早朝，借你法衣当战袍如何？"

女子脖颈微仰，暴露玄鸟状朱砂痣："二十年前玄鸟戍卫送王妃出京，在落雁峡遭伏，活下来的不过七人。"

刀光忽如惊龙摆尾。

箭尾雕翎泛着幽蓝，清楚淬了北漠狼毒。

沐月佛珠甩出北斗阵，七颗菩提子嵌进飞镰机簧："拓跋氏把血狼卫送进京，世子的面子比传国玉玺还金贵。"

虞清欢望着青年侧脸，恍忽瞥见二十年前阿谁单刀赴会的玄鸟卫统领——本来冥冥当中，宿命早写下循环。

她腕间银铃轻响，掌心托着枚青蚨铜钱："东海云栖岛虞清欢，见过少主。"

金错刀距他咽喉三寸时，那人竟张口咬住刀尖——狼毒涎水顺着错金纹伸展，刀身刹时黑了大半。

姚擎戈刀锋忽抵她咽喉："徐达说东海旧部早散了。"

虞清欢银铃索缠住他脖颈："说！二十年前落雁峡埋伏，除了工部另有谁？"

话音未落，整座角楼俄然震颤。

血狼卫首级俄然扯开皮甲，暴露烙着狼头的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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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清欢俄然解开绿衫，脊背暴露整幅刺青：东海波澜间，九艘兵舰斗舰破浪而来，舰首玄鸟旗与靖南王徽交相辉映。

骤雨初歇，阳光刺目，照得金错刀上血痕好像游龙。

"赵凌峰是玄鸟卫？"姚擎戈眼底寒芒暴涨，刀尖挑开女子衣衿——锁骨处玄鸟刺青振翅欲飞，与母亲画像上的印记分毫不差。

姚擎戈瞳孔骤缩——这是东海暗桩的示警，雨夜鹧鸪非死即伤。

姚擎戈想起赵凌峰赠刀那日，老头将刀抛给本身，"此刀饮过匈奴王血，斩过楼兰妖僧，本日传你，不是让你当供品。"

"故乡伙总说我配不上金错刀。"姚擎戈旋身劈开两柄弯镰，刀气凝成金色弧光，"彻夜就让这群蛮子看看，赵凌峰的门徒如何用刀！"

灰衣人扯上面罩，竟是白天所救的绿裙女子。

沐月摩挲佛珠上新添裂缝，俄然甩向西南夜空。

菩提子撞上飞檐，炸出一团青烟，有个灰影鹞子翻身坠下。

十二架床弩自护城河岸升起，弩机转轮声如饿狼磨牙。沐月佛珠尽碎，一百零八颗菩提子当空布下罗汉阵："工部尚书好大手笔，连守城弩都搬来了！"

刀出如龙，整座角楼轰然崩塌。尘烟中金芒暴涨，竟将十二架床弩尽数腰斩。

她指尖轻弹青蚨钱，铜锈剥落处显出靖南王徽记，"此中有个使双刀的少年侍卫，厥后成了世子的刀术师父之一。"

沐月扯断佛珠上缠着的半截手指，菩提子滚进血洼："令师若知你拿金错刀劈柴般砍弩机，怕是要从剑冢里爬出来。"

"跟了半宿，不累么？"姚擎戈金错刀插在瓦缝，震得整片屋脊簌簌落灰。

刀脊龙鳞纹在火把下出现碎金，刃口错金篆文"斩尽人间不伏侍"渗着血珠，一滴滴砸碎水中倒影。

姚擎戈金错刀归鞘，俄然扯断腰间玉带。镶金玉扣弹开，暴露半枚虎符——与虞清欢手中青蚨钱严丝合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