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八章 落枕(庚)[第1页/共3页]
廖焕生因为耐久的伏案事情,有了失眠的老弊端,每天在床上总要翻来覆去一个小时才气进入梦境,严峻的时候另有吃点安眠药,即便睡着了,睡得也不结壮,一点轻微的响动,就会惊醒。但自从枕上这陶枕,听着天然的立体声交响,失眠的题目处理了,因而陶枕也不再是夏天应季的东西,廖焕生一年四时都离不开了。
(谈纷华而厌者,或见纷华而喜;语淡泊而欣者,或处淡泊而厌。须打扫浓淡之见,灭却欣厌之情,才气够忘纷华而甘淡泊也。--《菜根谭》)(未完待续。)
约莫在两年前的春季,廖焕生去南城当家教,偶然中转到了潘故里市场,在一个不起眼的小摊上,看到了一个小小的银制针筒,做工算不上精美,但很古拙。想想本身和媳妇结婚十几年,从没给她甚么像样的礼品,顿时又是她的生日,平时她常常在家做些针线活,针都插在一个香袋上,偶然不谨慎还会被针鼻扎到,如果有个针筒,不是既安然又美妙吗?
这梦做的奇特非常,却又很清楚,廖焕生躺在床上,细心回想了一遍。他当时对汗青和哲学有着很大的兴趣,看了很多相干册本。捻军、河南巡抚、平叛、远嫁湖南,这些线索交叉在一起,他模糊约约感觉这梦中的中间人物,仿佛是清末的名臣之一的鹿传霖。
那摊主点了点头,对廖焕生说,你是我摆摊卖货以来对这类银饰最识货的一个,只是不晓得,你那朋友的一套完整的是从哪收来的?
廖焕生在打扮台上看到了本身白日方才买的针筒,心下大奇,赶紧走畴昔细心看了看,确切与本身的普通无二,而针筒中间,还放了个小小的银钗,仿佛是个鸳鸯的外型,熠熠生辉,工艺非常的精彩。
廖焕生想了半天,决定再去一趟潘故里,看看阿谁摆摊的摊主手上另有没有,阿谁在梦里他印象深切的银钗。固然廖焕生晓得这能够性微乎其微,但起码能证明本身梦境的实在性。
第二天一早,廖焕生从银行取了点钱,就跑到了潘故里,阿谁摆摊的摊主还是在之前的位置,廖焕生仓猝走上前去。那摊主意廖焕生来的仓猝,还觉得他是因为买的东西有甚么题目,找了返来,有些错愕,待廖焕生说了然来意,摊主更是惊奇,问他是如何晓得和那针筒一起的另有银钗、打扮镜甚么的?
这一下廖焕生震惊非常,莫非说,本身在梦中看到的统统都是实在的?可本身又是如何看到百多年前产生的事情?莫非是这个针筒?而本身自从用了这个陶枕,也会做一些希奇古怪的梦,偶然是故里的小村,自家的石头房,偶然又是本身从未去过的处所,莫非是这陶枕?
日子一晃又是十多年,厥后廖焕天生婚生子,在北京立室立业。但一个大学教员,在九十年代初,正应了当时的一句鄙谚,大学传授不如卖茶鸡蛋的。虽说糊口稳定,但日子过得还是紧巴巴的。
廖焕生一打动,就问那摆摊的卖多少钱,那摆摊的人估计是一天没开张,天又冷,冻得在原地不断地走,看有人问价,也就报了个实价,但愿把买卖做成。两百块,在当时并不算贵,放在明天是非常的便宜了。廖焕生对文玩一窍不通,也不晓得值多少,就按平时菜场买菜的体例,要摊主便宜点,摊主一咬牙,给他便宜了三十,廖焕生把刚收的学费掏给了摊主,兴高采烈的带了针筒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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