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同舟[第1页/共3页]
翘翘恨恨隧道:“恰是。”
蕙罗当即去为那女人解开绳索,问道:“翘翘,你如何会来这里?”
蕙罗依言检察,公然发明女子脸上、脖颈及手臂上都有红色疹子。
他们说的三佛齐语蕙罗、赵似与邓铎听不懂,都看向苏意墨,而苏意墨当真聆听后抬高声音向他们解释:“他们又抓了两小我来,主如果为抓美女替代这得病的船妓,另有个男人是她的火伴。有人说要把美女直接送到将军的舱房,有人说将军儿子病危,他忧愁之极,偶然女色,又有人说不如他们先享用,其别人都反对,说如果如许将军过后必发怒,最好还是先把美女关在这里,等将军措置……”
苏意墨并未辩驳,侧首望向光芒渐趋敞亮的窗外,神采萧索。
赵似闻言眉心一聚,又看看仍在不住□□的女子,叮咛蕙罗:“你看看她脸上和身上,是不是有红色的疹子。”
翘翘“哼”了一声,倔强地勾起唇角,引出一抹嘲笑:“还因为,官家夸我了。他闻到我的衣香,问是不是他合的香,我说是,他便笑了,说:‘也好,用在你身上,不至于明珠暗投。’我归去后没多久,也不知谁奉告元符皇后这事,她便翻脸,让人痛打我一顿,然后把我赐给了何訢。”
“她患的多数是伤寒。”赵似判定道,“恶寒,发热,无汗,起红疹,均是伤寒的症状。她又照顾艾纳香,这是岭南人常用来医治伤寒的药,可见多数来自疫区,在船上病发。”
那些三佛齐人看看女囚室的两位女人,又瞥瞥地上躺着的女患者,商讨了几句,然后两人上前,架起那女子,分开囚室,还是将门锁好,扬长而去。少顷,船身闲逛,有乘风破浪之感,明显已拔锚动身。
蕙罗有些明白了:“何訢把你赠给赵靖,他带你去广州到差,路上碰到了三佛齐劫匪,便把你们一起劫来了?”
“何訢?”蕙罗讶然问,“是之前的活动丹青院何訢?”
蕙罗细吮口中香叶,低眉思考,俄然想起此前孙夫人赠给本身的小册子,记得内里录有一些药用丹方,遂从怀中取出,凝眸细看。
赵似目含忧色,道:“艾纳香虽可治伤寒,但若病势汹汹,也一定有奇效,这女子只怕已病入膏肓。”
“现在回想,有件事颇可疑。”苏意墨又道,“官家即位,三佛齐曾派使臣前来朝贺,按例献香药多少,与我交代香药时,我以三佛齐语伸谢,那使臣便细心打量我,与我扳话,还探听我出身,问我父母是不是三佛齐人。我存了几分戒心,并未将真相道出,推说母亲是岭南人,他仿佛不信,又诘问我有没有见过龙涎香,我装胡涂,反问他是不是宋人常用的,以其他香药合制的龙涎香丸,他便不言语了。而后数日,我感到有人跟踪我,但我没抓住他们,过了几天,他们消逝了。但本月,跟踪我的人再次呈现,乃至潜入香药库和我家中翻找,仿佛在找甚么贵重物品。有一天他们在我家中搜索时被我撞见,他们围攻我,我拔刀重伤一人,其他人敏捷逃离。受伤的那位明显是三佛齐人,我逼问他在找甚么,为何要跟踪我。他奄奄一息地说了个‘龙涎香珠’便咽气了。”
得病的女子不时□□,痛苦不已,蕙罗除了喂她水和艾纳香,临时也无计可施,还在想是否可尝试向劫匪要些孙夫人条记里提到的香药,忽闻门外鼓噪,传来一名宋女的呼救声及数名三佛齐人的对话声,声音由远而近,最后那些人在囚室外止步,既不分开也不出去,三佛齐人叽叽呱呱地提大调子说话,似在争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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