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明德结盟[第2页/共2页]

佘歆刷地蹦起：“你们灵宗如何比魔界还可骇！”

佘歆挑眉看向陆峥：“你们宗规里有没有尊老爱幼这条？”

“吞完呢？”佘歆挑眉，“让我瘫在灵宗混吃等死？”

第一缕阳光照进明德堂，佘歆心口赤凰纹已褪尽黑雾。他踉跄跌坐在太师椅上，接住陆峥抛来的药瓶，只听那人懒洋洋的说：“每日一粒，疼死不管埋。”

程西的观心瞳倒映出佘歆神识深处的画面：魔宫深处，在刻满怨灵图腾的魔宫立柱下，素笺魔主展开一卷冰蚕纸。本该钞缮献祭咒的位置，密密麻麻满是小童工楷，从“六合玄黄”到“秋收冬藏”，字缝里排泄星点金晖。

“以是我来索债了。”佘歆甩袖，“赤鳞书补阵需冰火同源，陆宗主的冰魄诀，我的魔核，再加上......”他扇尖忽指程西，“这小子的观心瞳。”

陆峥竹宵扇挥出三道冰刃，在佘歆前化作糖霜：“本座的血金贵，拿鎏骨扇来换。”

“可转头，我爹就成了盗书叛道。”佘歆指尖抚过心口渐褪的赤凰纹，眼底浮世镜的寒光映得他面色惨白，“我爹替你们扛了百年骂名，现在连魔界稚童都要替他赎罪么？”

佘歆捏着糖丸的手僵在半空，指尖戳了戳郑明师的构造匣：“小猢狲，你们灵宗教弟子都靠相互投毒？”

佘歆的浮世镜残片在空中拼出浑沌之眼的影象，乌黑的旋涡中伸出无数触须，每一根都缠着扭曲的魔族小童。程西的观心瞳突然刺痛，那些孩童的哭嚎竟与他在藏书楼感知的符灰悲鸣一模一样。

叶轻禾面无神采地抖开赤霄剑穗，一片焦黑的《宗规》残页飘然落地。程西的观心瞳精准捕获到佘歆抽搐的嘴角。

“吞完？”叶轻禾俄然收剑入鞘，“赤莲会把你传到寒潭，陪沐老虎蜕鳞。”

“百年前仙魔交兵最烈时，浑沌之眼第一次暴动。”佘歆的扇骨轻叩心口赤凰纹，每敲一下便绽放朵冰火交叉的莲花，“我爹与雅主在焚天谷底立过血誓，他以魔核为引，借赤鳞禁术吞下三成浑沌秽气，而雅主用百年文运作茧，将浑浊炼为护山灵脉。”

陆峥竹宵扇轻点佘歆额头，一缕霜色灵流注入佘歆眉心：“赤莲契不锁性命，但你若伤人，红莲自会吞尽魔息。”

儒风雅主手中《论语》翻开一页，泛黄的纸页间夹着一片赤鳞。雅主微微感喟，声音温润如玉，却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欣然：“百年前，素笺魔主以判世笔重绘封印时，老夫便是执鳞人。”

“那我就把你的剑熔了。”陆峥推开窗棂，“本座恰好缺把裁符纸的刀。”

儒风雅主手中《论语》翻开在“知者不惑”章页，一枚赤鳞飘落，鳞片上鲜明刻着素笺魔主的业火印与雅主私章。雅主闭目长叹：“当年仙门百家逼问赤鳞书下落，若不言‘魔主盗书’，焚天谷地脉早被仙门掘穿......”

合座烛火突然摇摆，佘歆耳背出现可疑的薄红，“本公子手滑罢了！”

“就是他们在哭么？”程西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