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242 翡翠换军火[第1页/共3页]

货轮残骸在湄公河面燃烧了三天三夜。刘厢倚在曼谷穷户窟的阁楼窗边，指尖摩挲着帐本边沿的蛇纹压痕。楼下巷子里，两个戴斗笠的男人正在用克耶族土语扳谈，腰间银鞘刀跟动手势若隐若现。

段怡安俄然扯断引线，火药包坠地的闷响中，她将戎服扯开暴露浑身伤疤——每个疤痕都对应着帐本里的尸身编号。林挚的烟枪掉在地上，翡翠碎裂声里传出梁国明的灌音：

林挚俄然大笑，笑声震落梁上积灰："；你觉得梁国明为甚么留着你的命？"；他甩出张泛黄的通缉令，1953年缅甸当局赏格缉捕的毒枭照片，鲜明是年青时的梁国明抱着个女婴。

刘厢翻开帐本第三十七页，1953年4月17日的记录被血迹晕染成诡异的曼陀罗形状。他用打火机烘烤纸页边沿，退色的钢笔字逐步显形：【付曼谷船埠蛇头 黄金二十两 措置十二具劳工尸身】。

爆炸的耳鸣尚未减退，刘厢在满地翡翠碎屑中摸索。指尖触到块温润的玉牌，借动手电筒的余光，他看清上面阴刻的"；丹拓"；二字——这是六十年前耶波家属长女的闺名。

段怡安的军靴声在展厅外逼近。刘厢扯开保险箱搭钮，泛黄的病历卡雪片般飘落——1951年曼谷圣玛丽妇产病院的记录显现，丹拓·耶波临蓐当天，产房外守着十二个持枪的缅共兵士。

河对岸俄然亮起探照灯，汽笛声撕破夜幕。刘厢瞥见运翡翠原石的渡轮正在卸货，穿海关礼服的人翻开油布，暴露底下成捆的英制司登冲锋枪。

枪声俄然在头顶炸响。林挚拖着伤腿从二楼防火梯翻下，手中握着的不是枪，而是半截翡翠烟枪："；梁国明用这个当信物，骗我进野人山送命。"；烟嘴处刻着行小字：赠好友林，1953.4.5。

"；你父亲不是段将军！"；刘厢在弹雨中嘶吼，举起怀表冲向段怡安，"；林挚才是..."；

"；明天佛诞日，大皇宫有场翡翠拍卖。"；段怡安甩出三张镀金请柬，暗纹是九头蛇缠绕权杖，"；压轴拍品是尊墨玉观音，传闻能照出民气里最脏的奥妙。"；

窗外俄然传来摩托引擎的轰鸣。段怡安跨坐在改装哈雷上，皮衣领口翻出银蛇刺绣，与帐本压痕如出一辙。她摘下墨镜时，左眼睑的疤痕微微抽动："；两位执笔人筹算抱着这本死人账到甚么时候？"；

"；看底座！"；李黎在残破的展台后低吼。那尊炸裂的墨玉观音内部，竟嵌套着个生锈的保险箱。暗码盘上积着层暗红色污垢，闻起来像陈年血迹。

展厅侧门俄然被撞开，段怡安带着武装分子突入。她的皮衣不知何时换成了缅共戎服，胸章红星旁别着枚银蛇胸针："；该清账了，林叔叔。"；

"；第七批货走清莱港口。"；李黎将望远镜扔在榻榻米上，白衬衫渗着枪伤的血迹，"；梁家的翡翠矿车今早换了暹罗军牌。"；

"；重生儿右肩有蛇形胎记..."；李黎用放大镜对准泛蓝的钢笔字，"；体重3.2公斤，接生医师署名被撕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