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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道蒙尘,小中医道心未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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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祭药王庙之药阵易理[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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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最后一瓣菊花稳稳落在“太冲穴”方位时,叶承天的指尖微微发麻,仿佛有一股细流顺着经络渗入丹田。昂首望去,千头柏的新枝正将影子投在“地天泰”碑上,碑孔中的阳光刚好穿过菊花瓣,在供桌上投下一个金色的“寿”字——这是六合与人共同完成的医道符箓,是超越千年的会心一笑。

他想起本身在尝试室阐发怀药成分时,发明其微量元素含量竟与焦作地质布局中的矿物质漫衍惊人符合——本来“道地药材”的奥妙,早就在六合造化中写就,而孙思邈的高超,在于将这造化之理化作可操纵的仪轨,让后代医者在摆药、煎药、祭药的过程中,重新体认人与草木、六合的共生干系。

山风掠过庙庭,带起供桌上的《令媛方》残页,刚好翻到“夫为医者,当须先洞晓病源,知其所犯,以食治之,食疗不愈,然后命药”的段落。叶承天望着瓷盘里的药阵,俄然感觉那些在尝试室里用HPLC阐发的成分图谱,与面前这光影交叉的易理医阵,原是同一条河道的两支——前者是分子层面的解构,后者是天人层面的重构,而它们的泉源,都是孙思邈眼中“性命至重,有贵令媛”的慈悲与聪明。

“当年孙真人用这体例教弟子识药,说‘药有阴阳,人有气血,盘有周遭,阵有开阖’。”张道长递过一盏药王井茶,茶汤里浮着两朵刚开的菊花,“您摆的这菊花三匝,暗合十二经络,每一瓣落的位置,实在对应着《灵枢》里的十二经别——足三里处那瓣,恰是胃经所过,与山药相契,恰是‘培土生金’的妙理。”

叶承天俄然想起在敦煌藏经洞见过的唐朝《食疗图》,图中药盘的摆法与此竟有七分类似。指尖划过瓷盘底部,摸到模糊的刻痕——是个“和”字,隶书笔锋里渗着药渍,不知是哪位先医留下的手泽。当他的拇指按在“和”字中间时,四大怀药的影子俄然堆叠,构成一个扭转的太极图,山药的白与地黄的赭在圆心融会,好似气血阴阳的永久流转。

守庙的张道长不知何时站在身后,手中的青铜磬映着光斑:“孙真人当年在井台煎药,常说‘医道如易道,药阵即卦阵’。您看这四大怀药,山药立中宫,应脾胃;牛膝走八方,通经络;地黄护四象,养精血;菊花布十二辰,调营卫——合起来恰是‘后天八卦配十二经’的活阵法。”

茶香混着药香涌入鼻腔,叶承天俄然瞥见瓷盘上的光影阵列动了起来:山药柱化作人体躯干,牛膝须根幻成十二端庄,地黄切片如脏腑轮动,菊花瓣似经气游走。这那里是简朴的供品摆放,清楚是孙思邈将人体小宇宙与六合大宇宙叠合的医道暗码,借由四大怀药的天然属性,在方寸瓷盘上归纳着“天人合一”的终究聪明。

现在的瓷盘,不再是浅显的祭器,而是一座微缩的中医药宇宙:四大怀药是四象,十二菊花瓣是十二辰,三匝间隔是三才,中间“和”字是太极。叶承天俄然明白,为何前人祭药如祭天,因为每一味药材、每一个仪轨,都是六合精华与医者仁心的结晶,都是“致中和,六合位焉,万物育焉”的活泼归纳。

药阵中的易理:

指尖触到瓷盘边沿的顷刻,叶承天俄然想起导师曾说:“中医的分寸,不在尺上,在医者内心。”他屈起食指,以“同身寸”之法量度每一匝间隔——这是孙思邈在《令媛方》中几次夸大的“因人制宜”根底,现在化作指尖与瓷盘的和顺触碰。十二瓣怀菊花在他掌心跳动,好像十二时候的星子,跟动手腕轻旋,在素白瓷面上划出三道银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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