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路见有不平[第3页/共6页]

孟素蓉固然满腹苦衷，也不由得笑了，冲蔚哥儿伸脱手：“到娘这儿来。”

孟素蓉内心一酸，伸手摸着女儿的头发低声道：“家里也还不到让你连新衣都穿不得的时候……”

“娘真无能。”顾嫣然眼睛睁得圆圆的，“我都不晓得娘还会调香弄粉呢。”

顾浩然被训得低头沮丧，扭了头往窗外看，只见那少年正从腰里摸出一锭银子递给那少女，回身就要走，却被那少女追上两步抱住了腿：“公子若走了，我无亲无端，仍旧要被他们抓去。公子发发慈悲，就买下小女，小女愿做牛做马，酬谢公子大恩。”

“娘――”顾嫣然有些不美意义，“女儿是担忧……”如何算，都感觉银子底子不敷用。孟素蓉天然另有好些金饰金饰，可这些东西是要撑门面的，总不能当真都典卖了，转头万一有甚么应酬，真让女眷们戴着旧金饰出门给顾孟两家丢脸吗？

顾运则细心看了看，点头笑道：“这是自卖本身的，那几人想必是要买人。你看那女子头上插的草标。”

“混闹甚么！”顾运则却沉了沉面色，“侠以武犯禁，哪有随便就动拳脚的事理？如果谁拳头硬就有理，还要律法做甚么？你这是跟谁学的，如许毛躁？”

“你们娘儿几个在说甚么呢？”顾运则翻开帘子走出去，瞥见母女三个偎在一处，不由暴露了一丝笑意。

“今儿如何把这身衣裳拿出来穿了？”

顾嫣然看出了这些，却仍旧说了一句出身不幸，又用了个“谋”字，算得上夺目当中不失刻薄，顾运则不由得心生喜好：“如此甚好。”他不大会嘉奖女儿，只说了这四个字，就再没话说了，转头经验顾浩然道，“多向你姐姐学着些。亏你还在北麓书院读了半年书，倒学得更加毛躁了。”

全部顾家，约莫也只剩下顾嫣然是不时带笑的，顾老太太明里暗里没少说她没心没肺，孟素蓉却晓得，女儿这是变着法儿的想让大师都欢畅些，不要一向都阴沉着脸。何况，就算是像顾老太太和白姨娘那样，见面就念叨贬官了日子不易，又有甚么用呢？

“是是是。”顾嫣然偎在母切身边，奉迎地笑，“不过娘的铺子是做甚么的呢？”

“这位女人……”顾嫣然话说了一半，又咽了归去，“总归是出身不幸，要谋个前程也不为过。”

孟素蓉嘴角微微一弯：“母亲是长辈，天然没有甚么不包涵的，老爷放心就是。”此次顾运则罢官，伉俪两人倒好似更靠近了些似的，顾老太太那些胡涂话，孟素蓉听了也好些年了，那里还会放在心上。

“光天化日的，这是做甚么？”孟素蓉吓了一跳，“如何也不见官府的人管？”

“是，过了午后便可泊岸，背面便要换马车了。可惜他们不再往前走，不然如果交运河，就能直到都城四周。”顾运则想想老母妻儿在这船上也憋了好些日子，“不过前头是津浦，离都城不远，也非常繁华，我们干脆在城里歇一日，你和孩子们也疏松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