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各自寻前程（上）[第3页/共3页]

孟素蓉房门口是锦眉在守着，见顾嫣然过来正想说话，顾嫣然已经特长指压在嘴唇上冲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一溜烟就掀起帘子出来了。锦眉想拦没拦住，又怕声音大了被里头闻声，只要顿脚的份，冲着背面的丹青抬高声音道：“跟着女人如许闹，转头让杨妈妈打你手板子！”

孟素蓉点点头，扬声号召锦眉。锦眉赶紧进屋，孟素蓉叮咛道：“把园子后边那处屋子清算出来，等他们与班主说完了，就安排住出来，你和杨妈妈亲身送饭打扫，其他人不得入内。”

顾嫣然讨厌与白姨娘说话，见她没完没了，便沉了脸道：“母亲喜好听谁的戏，姨娘也要过问？”自打她记事起，就没少见白姨娘抱了浩哥儿在顾老太太处调三窝四，虽说孟素蓉是个拿得住的，可也是以受了很多气。特别年青时，常常夜间独对孤灯垂泪，倒是厥后年纪长了，约莫是绝了生嫡子的心机，反倒不常为了顾老太太的偏疼难过。只是在顾嫣然内心，倒是牢服膺得那些年夜间醒来，瞥见母亲坐在灯下，脸上湿漉一片又要压抑着声音的景象了。

顾嫣然轻手重脚进了屋里，暖阁有扇隔子与正房隔开，孟素蓉的声音缓缓地传过来：“……休说你们手中无凭无据，便有凭有据，以民告官，也是先挨二十杀威棒。”

吕良紧紧握着拳头，俄然道：“夫人能不能送我去从戎！”

适意无法地看她一眼：“你这耳报神……”

白姨娘不防顾嫣然会如许直十足的拿话来顶她，待要顶归去又有些底气不敷。妾到底是妾，在顾老太太面前她能调拨着给孟素蓉些气受，也不过是仗了顾老太太是婆婆罢了，现在老太太不在，顾嫣然却不买她的账，只得干笑道：“我不过问问罢了，大女人怎的如许大气性……”

吕良重重点了点头：“我们乡间人，又不懂个读书识字，只要去从戎立军功，我才气有本钱来告状！”

顾嫣然也有些猎奇，在宴席上那会儿，她坐得离顾运则和孟素蓉近，小孩子耳朵又灵，不像顾老太太有些耳背甚么也没闻声，小旦角提大声音的时候，她是闻声了“冤情”二字的，这会儿也有点坐不住：“走，去暖阁里。”

“去哪个衙门？”孟素蓉耐烦隧道，“进了都城，就更是别人的地盘，二十杀威棒打下来，你必死无疑。这还是有人肯接你的状子，如果无人肯接，你要如何？”

“如许大的罪，皇上如何会不听呢？莫非吕家村的百姓不是皇上的子民吗？”

吕良顿时道：“我们本来是以兄妹的名义在梨园子里搭伙的，当初就是说有恶霸要欺负宛娘，我们从故乡逃了出来。现在我还去主子主说，顾老爷承诺派人送我们回故乡，就不在班子里唱了。这班子也是到处走动，在这边唱两三个月，到过年之前就去别的处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