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夕照送惊鸿 （2）[第2页/共2页]

陈封道：“可有王亭仪手札？”

何渭道：“是。制司念及我家统制，王统制亦常念及制司。常对我等言制司文韬武略，不逊当世名将，今后我大郑禁军第一把交椅非制司莫属。”

不一时，王焕到来。陈封与他看了小印。王焕只拿在手中看了一眼便道：“这确是家兄随身之物。这枚印乃是家兄与家人手札来往时所用，外人不知。”

陈封略一游移道：“可问他从那边来？”

陈封道：“王亭仪过誉了，我如何承担得起。王亭仪要你禀报何事？”

何渭道：“我有信物在此，乃是我家统制随身之物。”说罢伸手自怀中摸索出一物，双手奉上。倒是只要小指粗细的一枚青田石小印。

陈封这才震惊。王凤定是有惊天之事，连落于笔墨也是不敢，唯恐落于别人之手，只教这亲兵口述面禀。疆场之上敌我分际，王凤所惧之人是何人？又是何事偏要禀与本身？陈封不及细想，又道：“既无手札，我如何知你是奉王亭仪之命而来？又如何知你所禀之事是王亭仪授意？”

秦玉看着陈封，沉声道：“另有一点，即便这一战当真胜了，兄长也非首功。滦州克服之功，亦黯然无光矣。”

何渭道：“恰是，制司可请王及仁统制一看便知。”

秦玉也笑了：“兄长曲解了，我并无此意。霸州城表里已是均势，我为守方，燕军即便增了慕容不离一军也难窜改均势。更何况慕容不离军无战心，士气低迷。我军却不然，我军携克服之势，兵临霸州，便可窜改当前之势。若觅得战机，当可乘势反攻，并非没有胜算。只是胜算不敷三成。燕军主将慕容休思也好，慕容不离也罢，皆是当世名将。只看滦州一战，慕容不离并无失策之处，饵敌饥民之策更是史乘未载，闻所未闻。全凭兄长神武才气击退燕军。若要击败这等名将，时也运也，不成强求也。即便天佑我大郑，我军能再败燕军，燕军也可安闲从安肃全军而退，不致有过大毁伤，来岁还会卷土重来。我大郑北疆永无宁日。”

只听门外一名亲兵道：“启禀制司。”

秦玉道：“孝正言简意赅，一语中的。霸州一役最紧急处便是拿下安肃......”突听门外脚步声响，秦玉便愣住不语。

陈封表示亲兵退下，对年青人道：“你是何人，我怎地看你有些面善？”

陈封缓缓伸展久坐的双腿道：“出去发言。”

何渭道：“末将奉我家王统制之命，有要事禀报制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