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关山起尘烟（9）[第1页/共3页]

刘逊道：“璧城说得是，我等回衙商讨。”

秦玉微微一笑，便看刘逊。刘逊沉吟半晌道：“你二人所说各有其理，不如折中，南城人少必定不成，便留两千人马守城。房营七百人皆是马队，守城步战非其所长，便居中策应，待那里事急再去补防。其他两千人三面城墙各七百人，我再征集四千民夫，每城千人，以壮阵容，更能负劳力。至于我四人，及仁居中坐纛，率领房营将士，鹤霄天然是南城主将，璧城与我也助你守南城。至于东、西、北三面，鹤霄便遣你麾下三位察看为主将。滦州城四周城墙不远，便是临时调兵也来得及。”说罢看向秦玉。

张羽一声令下，郑军兵士举起盾牌护住城墙雉堞，火线民夫抬起大石向云梯砸去。只见城墙上如磨盘般大小的石块像雨点般纷繁落下，燕军兵卒被大石砸中从云梯跌落者不计其数。一时之间怒喝惨叫之声盈荡于城上城下。

张羽道：“若东、西、北三面燕军当真攻城，五百人必守不住。不如四周城墙各一千人守城。再将房营七百人增派守南城也就是了。何必如此费事。”

秦玉道：“如此看来，燕军还未筹办好攻城，必是在赶造攻城东西。本日只怕不会攻城，但明日攻城，必是一场大战。四周城墙兵士调配，我等还该再细细议一议。”

刘逊道：“也无甚可惜，这弩弦射得一百余箭出去，便也没了劲力，也失了准头，再无用处。”

床子弩还在放箭，已射落八架井栏车，但燕军仍有四十余架，墙头箭雨并不见希少。目睹巨箭只残剩十支，张羽只得命令床弩停止放箭。

填壕车放倒在护城河上那一刻，张羽便命令弓弩齐发。但此时燕军的井栏车也在距城五十步停下，车上弓弩手也开端放箭。城上郑军不敢等闲暴露头去，射出的箭枝便见希少。燕军又有盾牌护身，一向冲到城墙脚下。

床子弩仍在不断发射，但弩太少，填壕车太多，待到填壕车行到护城河边时，也只射翻九架，终不能禁止护城河上被搭起一座高出二里余的长桥。

云梯也线路到了城墙下，那云梯火线蒙有生牛皮，羽箭难以射穿，张羽又命投掷火把。但没有火油，火把烧未几时便也熄了。云梯伸展开来，火线挠钩搭在城墙上，众燕兵一手擎盾，一手攀梯而上。

张羽“唰”地站起家来道：“就是如许。”说罢大步向外走去，“我去调拨人马。”

此时松油火把已备好，秦玉令将火把投向木桥。但那火把在木桥上只燃了半晌，便垂垂燃烧。本来那些巨木已在溪水中浸了一夜。

鼓声隆隆，燕军动地而来。张羽没有命令放箭。浅显弓弩如何能射穿填壕车那巨木。但有人翻开火线那两堆毡布，暴露那被覆盖之物，竟是两架床子弩。

秦玉道：“可惜可惜，如果箭支充沛，便不惧燕军攻城。”

四人回到州衙后堂，落座后刘逊便说道：“滦州守军四千人，房营兵士现有七百人，共四千七百人，该如何调配？”

秦玉与刘逊站在城楼上，望着燕军如潮流般涌来，旗号顶风，衣甲映日。

秦玉道：“以燕军兵马漫衍看，必定主攻南城，其他三面便是攻城也只是佯攻罢了。我军守城兵力不敷，燕军如果四周攻城，五万人马也是不敷。以我之见，东、西、北三面各留五百人马，其他两千五百人马全数守南城。房营七百人马居中策应。诸位觉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