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关山起尘烟 （8）[第1页/共2页]

秦玉拱手道：“张将军神勇如此，真有如天神下凡普通。秦玉本日方知世被骗真有关、张普通神将。滦州无忧矣。”

秦玉仓猝拉住他道：“不成，不成出战。”

秦玉道：“没有陈制司动静，我等便是出城冲杀一阵，终是无用，反白白折损兵士。”

四人再上城楼，见燕营还是混乱，却并未有兵马至城下搦战。遂叮咛军士严加扼守，便回州衙议事去了。

刘逊道：“恰是。南面虽兵多，安营时却也狼籍。刚才我见他西侧营寨最是混乱，鹤霄可袭他西营，只要小胜便可，务必速速抽身回城，不成恋战。”

张羽嘲笑两声道：“不必多言，有我张羽在，你等只看着便是。”说罢也不等别人回话便要下城点兵。刚走两步却又回身道：“退之，璧城，这东南西北四周，我该向哪处出兵？”

刘逊也道：“鹤霄，本日千万不成出战。昨日燕军折了一阵，正欲本日讨回便宜，他必有筹办。出战倒霉，折我士气，则燕军恰好攻城。”

三人便站在城上旁观。过未几时，吊桥放下，城门开处，张羽纵马率三百精干兵士冲出城门，借着月色，快步向燕营西侧行去。本日是十五，圆月高升，虽未燃烧把，却认得清路。

秦玉忙道：“马卫疆不在这里，他在城中防备燕军攻西城。此办事，他不晓得。及仁放心。”

王焕略定必然神，又对刘逊道：“退之，叮咛军士勿将此事鼓吹开去。不能教马卫疆晓得此事。这两日也不要调马卫疆守南城。”

辰时，一队约莫千人的燕军兵卒从中路虎帐开出，打着“霍”字灯号。主将恰是燕军前锋使霍东山。

秦玉忙道：“鹤霄不成。此袭扰战骑军最是恰当。你麾下皆是步军，如果回军之时不能快速脱身，反为不美。还是房营为好。”

世人细看，只见杆头那物滚圆，披垂着长发，恰是人的首级。王焕心头大震，以手抚胸，痛声道：“那、那必是马尽忠的头颅。”又转头对秦玉喝道：“马卫疆在那里，快着人看住他。”

燕营内四周插着火把，亮如白天，城上三人反能看得清楚，只见张羽率众在燕营内左冲右突，挡者披靡。燕军四周奔逃，没法集结兵马布阵抵抗，只张羽一人，便将燕虎帐寨冲得七零八落。

城下那燕将叫骂一回，见城上无人回应，便折回本阵，又换一人出阵叫骂，又使全军兵卒一齐叫骂。城上世人只是不该。王焕严令不得出战，燕军这般叫阵，直叫到晌中午分方休，兵卒回营。

王焕正要答话，张羽插言道：“你房营连日恶战，昨日刚到滦州，如何本日还教你出战。自是我去。”

刘逊道：“不然。璧城，若以士气论，我等坐视燕军安营，必致我士气受挫，便如败了第一阵。若我军出城冲乱燕虎帐寨，只要得一小胜，必定士气大振，燕军反士气受挫。那便形移势易，于我军守城大有好处。”

刘逊道：“主将放心，我照做就是。”

张羽道：“我去取回这位兄弟头颅。”说着便要下城。

张羽夙来对刘逊言听计从，听他如此说，便停下脚步。

三人在城墙上远远看着，只见一团黑影向燕营涌去。距燕营只二百余步时才被燕军岗哨瞥见，随即叫唤之声四起。张羽一马抢先，挥刀突入燕营。

张羽横刀立马，冷眼睨着那些燕骑。众燕骑见了，大吃一惊，竟无人敢再上前，纷繁勒马。张羽见麾下兵士垂垂去得远了，这才挥刀拨转马头，安闲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