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关山起尘烟（4）[第2页/共2页]

燕军见郑军撤兵，仓猝整肃军马追杀。郑军杀出营寨，燕军数百骑紧随厥后。追未几远，突从左边山坡上冲下一支人马，火线燕军顿时有十余骑被冲落山涧，火线燕军仓猝勒马。这支郑军也不恋战，冲下山坡后，便随郑军大队一同撤兵。缓了这一缓，燕军也不敢再追，眼看着郑军去远。

然郑军兵士皆是马队，马速极快，又不恋战，快马冲过燕卒，只见到营帐、树木、粮草堆便放火，不消半晌，营寨当中便火势高文。

马保却不放火，只寻人厮杀。这两日厮杀不得纵情，此时终究坐于马背之上，便要杀个纵情。他纵马在燕虎帐寨当中如履高山。燕卒挡不住他的大斧，见他马到便纷繁避开，燕虎帐寨被他冲得七零八落。营寨火线燕军听到寨中喊声便开端集结，无法门路狭小，雄师没法过来，待到寨中四周火起之时，才有一支数百人骑军突入营寨。马保见到燕军骑军大喜，提斧便冲上前去，劈面两名燕军马队，马保大斧挥处，两人齐声落地。

王焕道：“璧城不擅厮杀，便不要与我等一同袭营了，不若璧城率二百骑在燕营外策应我等，待我撤兵时如有追兵，也好策应。”

在山路上只行不到二里便见到燕军岗哨，那几名燕军兵卒见了郑军便扑灭路边柴堆，随即大声呼喊着向山岭上逃去。郑军也不去理睬他们，全军策马向燕虎帐寨冲去。

王焕道：“秦参军之言便是军令，我等依此策而行就是。”

马鸣萧萧，郑军已有多人中箭，所幸郑军骑军满身披甲，纵使中箭也无大碍。但马匹却只头部有护甲，偶有战马中箭，便是人仰马翻。但郑军还是一往无前，没有涓滴停顿，直到距燕军十余丈才抛去手中短弩，抽出腰间环首刀。

燕军进入山谷之时已是巳时，抢先一面大旗顶风招展，上面绣着一个大大的“霍”字。军马甫一进入山谷便变更了阵型，步军居中，约莫三千人，骑军保护两翼，约莫各五百人马，中军将旗在步军阵中，上书“大燕征东前锋使”七个大字。

马保挥动大斧，一马抢先突入燕营，身后众军士在顿时扑灭了火把，紧随马保突入，一时号令厮杀之声高文。燕军虽无筹办，然兵卒安息却未卸甲，听得声响，立时便拿起兵器冲出军帐。虽不乏四周逃散之人，却也有将领集结小队兵卒迎战。

两边的箭都停了，燕军盾兵后退，骑军开端冲锋。蹄声隆隆，刀光寒气冲天，两军骑军对冲，各不相让。但这十余丈的间隔太短了，郑军马队速率极快，燕军马队还不及起速，敌军便到了面前，天然难占上风。两边各有人马死伤倒地，却还是郑军占有上风。

秦玉又道：“我撤兵时，如果被燕军冲散，便到火线三十里处那山谷中汇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