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关山起尘烟（5）[第1页/共2页]

身后仍有燕军骑军追逐，看看即将赶上，马进喝道：“杜铁枪，你先撤兵，我来断后。”说罢不等杜挚回应，便勒马转头，只见五丈开外便是燕军二三百骑军赶来，抢先一人身披山纹银铠，头戴兽首吞金兜鍪，手持马槊，猜想便是燕军前锋使霍东山。马进咬咬牙，两腿一夹，策马向燕军冲去，怎料霍东山马极快，马进胯上马方才催动，霍东山已到了面前。霍东山挺槊刺来，马进格挡不及，一槊正中前胸。那槊分量极重，马进胸口铠甲立时迸裂，槊锋刺入胸膛，鲜血喷涌而出，翻身落于马下。

追到谷口处，霍东山俄然勒马，抬手举槊道：“停。”只见出口处两侧山林中模糊有灯号飞舞，不知又有多少人马伏于此处，燕军不敢再追。

刘逊还是平平冲和：“此非我一人之功。前任州令亦是政清民和。我不过推行故事罢了。只是现在燕贼雄师来袭，若不能守住城池，统统便皆化为泡影矣。”

秦玉惊奇道：“退之真乃大才，只一年便将滦州管理的如此模样。滦州百姓得此父母官实是大幸。”

吴前道：“也好，速去速回。”

王焕道：“陈制司若不能及时赶到，我等便只要困守孤城一途可走。鹤霄千万不成粗心，须知骄兵必败。况燕兵人多势大，又悍勇善战，你不见我这两日与燕贼野战，已折兵七成，这才只拖住他两日。足见燕兵强大并非浪得浮名。”

秦玉道：“退之放心，燕贼雄师明日午火线能到城下，若要对滦州合围，则要后日方能完成。这两日我陈制司雄师必能赶到，到时燕贼便不敷为得了。”又转向张羽道：“张统制，不知克日可密查陈制司雄师到了那边？”

燕军追兵半晌不断，如疾风般掠过，马进已无知无觉。

秦玉开口道：“恕秦玉冒昧，我见刘知州面善，似曾在那里见过，却不知刘知州可还记得？”

目睹杜挚率百余人马被浩繁燕军围在中间，左冲右突只冲不出去。马进抬眼又瞥见山谷入口处烟尘四起，心知燕军雄师已经进谷，若再不走便走不得了。便催动战马，挥动马槊突入敌阵。燕军未推测又有郑军杀回，背后受敌，包抄阵型被马进部冲散，敞开一条前程来。杜挚见出缺口，便即率部杀出，二人合兵一处，一齐向谷口杀去。

马进叫道：“返来做甚？”

张羽还是懒懒道：“天然是刘退之刘知州。”

滦州城守将龙骧军鹰扬卫井营统制使张羽与滦州令刘逊早在城门内迎候。王焕与张羽同为龙骧军统制，早便熟谙，四人相见，只略酬酢几句便去往州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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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进道：“你与秦参军速走，我这二百人都是生力军，我去便是。”

马进呼喝一声，调转马头率部又突入谷内。

张羽道：“陈制司未到，你便是主将，你如有令我天然顺从。但我却并非自骄，这滦州城中便是没有我张羽，没有你王及仁，只要有一人在，燕贼便破不得。”

吴前道：“杜铁枪还未出来，我去策应他。”

令旗缓慢挥动，摆布两侧郑军俄然各自结成锥形阵，一齐向燕军中军将旗方向杀去。燕军本已将郑军围住，核心兵力重重，中路反而兵力亏弱，郑军俄然合力打击中路，立时便被郑军冲出缺口。燕军传令也是极快，令旗挥动，核心燕军便快速向中路挪动。哪知郑军俄然掉头，竟向山谷出口方向杀去。此时燕军正向中路集结，猝不及防，阵形不稳，竟被两路郑军冲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