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回家[第3页/共3页]

“还是叫我妖猴吧，这么多年，我惯了。”孙悟空跪了下来，向他叩首，一下、两下、三下……磕了足足五百下，石阶磕裂了，碎屑纷飞。

“走吧！”须菩提声音变得峻厉，拂尘一甩，两个孺子滚出门外，在他们的哭叫声中，洞门重重合上。

“但就怕以孙悟空的性子就等不及向西天寻仇。”

“悟空，放弃吧，你觉得你一小我便能够窜改这天下？你觉得你胜利了，天庭就能有一个好玉帝？你觉得你能为百姓谋一个抱负的将来？你历尽存亡灾害，你最后能获得甚么？”

孙悟空飘落空中，看到乱石坑中，伤痕累累的须菩提面庞已是一片焦黄，不时咳出鲜血，带血的手支撑空中想站起，但终究跌坐下去。

“你觉得师父如何会落空一身法力？是他向如来讨情，如来讲要饶了你就要他交出一身法力，师父信觉得真，成果如来背信，还操纵师父引你出来，你这个蠢猴子，你……你这该死的猴脑进了多少水啊？”

观音会心一笑：“弟子这就往人间颁下法旨――灭杀妖猴者，便可功德美满，永坐莲台。”

“我没想过百姓，我这么做只是我喜好这么做，我就是看这帮杂碎不扎眼！”孙悟空眼中肝火雄雄，“重走西天路，我才看清那些表像下藏着甚么，我看到他们让母子骨肉分离，我看到他们让手足兄弟自相残杀，我看到他们日日享用百姓的香火，赐给他们的却满是灾害。蟠桃树下的累累白骨，用孩童鲜血灌溉的人参果，号称净瓶圣水装的满是磨难者的泪……这群法力无边的神到底想干甚么？”

“不消焦急，我必定玉帝又会犯不异的弊端，等天庭与孙悟空的戏唱完了，我们再让孙悟空看清楚，他曾尽力庇护的人，是多么可骇，又是多么可悲。”

三星洞内，须菩提悄悄坐在蒲团上，对座下两名不断抽泣的孺子道：“你们也去吧。”

“小人？”孙悟空逼近他的面孔：“没干系，满天神佛都是小人，不差你一个。你给我的，我已经还清了，我不体贴你是甚么人，我只要拿回属于我的东西。”

“是吗？”孙悟空暴然打出一拳，砰的一声，须菩提身材倒迸出去，撞破庙门撞倒石碑重重跌在屋檐下，头顶一块“养性怡神”的牌匾掉下来砸得粉碎。

金鹏看着如来与观音的笑容，暴露万分悔怨的神采，待如来入定，他悄悄退出灵山，振翅飞向长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