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回家[第2页/共3页]

“我没想杀你，你这又何必？”孙悟空喃喃着。

如来座下，有一只金翅大鹏，他是玉帝的保镳，当年狮驼国的鹏魔王，同时也是如来的娘舅，当年大鹏与孔雀随天生同生，孔雀吞噬如来，但被如来破体而出，待如来要杀孔雀时诸佛劝止，以为如来从孔雀体内出来如母生子，伤孔雀如伤其母，如来便尊孔雀为母，封佛母金刚。金鹏为孔雀兄弟，是为舅，尊迦楼罗众鸟之王。

“悟空……”须菩提眼神百味陈杂。

“师父，您已经没有法力了，如来已经放弃您了，您何必……”

观音恍然大悟：“弟子明白了，孙悟空将是人间最大的灾害。”

孙悟空飘落空中，看到乱石坑中，伤痕累累的须菩提面庞已是一片焦黄，不时咳出鲜血，带血的手支撑空中想站起，但终究跌坐下去。

但明天，天空垂下冷酷的面孔，团团黑云覆盖山脉，阵阵暴风带着金属的硬度，吼怒挺进，仿佛要将全部灵台山推平砸碎。

“但就怕以孙悟空的性子就等不及向西天寻仇。”

霹雷！须菩提被一拳击中背部，流星般砸回空中，砸出一个大坑。

“因为我甚么也窜改不了，我试过，但失利了。”须菩提长叹道：“我贪恐怕死，我没有你那样的勇气，我只是个自擅自利，只想躲在这轻易偷生的小人。”

孙悟空满身都在颤抖，他跌跌撞撞走到山顶，想伸手掏一把须菩提身后的金尘，但它们终究完整消逝了。

“啊――”他须发皆张，一声吼怒震得地动山摇，无边木叶萧萧而下。

电光闪过，印得山脉一片惨白，须菩提看到从黑暗中走来一个身影，他迟缓地，一步步向着石阶迈进，再一道闪电劈下，看清是只遍体金毛的猿猴，他手上还缠着铐链，拖过石阶，却收回哑哑之色，像病笃者痛苦的嗟叹。

须菩提暴露最后一个笑容，身材化作万点金光，孙悟空看着金光在空中飘散，心中如冰锥刺入，痛磨难当。须菩提自绝神魂，今后神形俱灭，永久从三界以内消逝。

“我不是你师父了。”须菩提又被他一脚蹬中胸口，身材撞破屋顶直上空中。

“其心不死，其神不灭。玉帝这类蠢材，只会用刑，要杀孙悟空，底子用不着这么辛苦。”

孙悟空浑身一振，“你说甚么？”

“你觉得师父如何会落空一身法力？是他向如来讨情，如来讲要饶了你就要他交出一身法力，师父信觉得真，成果如来背信，还操纵师父引你出来，你这个蠢猴子，你……你这该死的猴脑进了多少水啊？”

三星洞内，须菩提悄悄坐在蒲团上，对座下两名不断抽泣的孺子道：“你们也去吧。”

当年孙悟空的学艺之地，菩提祖师的仙家洞府，向来都是到处祥云，阳光亮媚，风景美不堪收。

“是吗？”孙悟空暴然打出一拳，砰的一声，须菩提身材倒迸出去，撞破庙门撞倒石碑重重跌在屋檐下，头顶一块“养性怡神”的牌匾掉下来砸得粉碎。

“如来！我和你不共戴天――”

孙悟空不测埠收回拳头：“你的法力呢？”

孙悟空一愣，继而仰天大笑：“这就是做狗的了局吗？不过这的确是如来的风格。”

“火……云……洞……”须菩提声音垂垂微小，孙悟白手一松，见他身材竟然陷落下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