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能饮一杯无[第1页/共4页]

“刻苦？”谢安满脑筋疑问，黄初平朝他使了使眼色，两师兄弟借口出了草棚，来到一株光秃秃的银杏树下。

谢安深思好久，缓缓道：“我看倒不是肇事，因为已经残兵败将，闹无可闹，就怕他们连夜逃出建康去做了人家的狗腿，又或是苏峻脑筋一转，择城另立新主，只怕就难办了。”

谢安早想到王导在石勒眼皮子有安排，但没想到四年前王导已有了尽力保他的心机，心中所动容。

黄初平想起当时谢安见到报信时煞白的神采，倒不是慌乱，而是担忧与愤恚。

谢安笃定道：“司马宗没死，应当说必然没死，以是之前背叛的余毒必会让某些人蠢蠢欲动。只是我想不通，为何早有防备，还让苏峻的人等闲渡了江？”

王导问道：“你是说建康有人会是苏峻的内应？”

……

苏峻的两名部属带抢先头军队劫夺就是为了囤积粮草盐巴，为雄师进发做好筹办，以是他们不会冒然往西而来，只会在姑孰一带逼迫无辜布衣。

谢安虽没有禁止他逃命的来由，但还是淡淡笑道：“郭先生能预知玄机，保命逃脱无可厚非，当年洛阳沦亡逃是本能，但是现在，建康还安在，我朝中除了庾氏以外，必有忠敬爱国之人，先生若分开，可就看不到为保建康而斗争的人了。”

非论成果如何，单看这两位先头军队做出来的事，就已够让人气愤。

黄初平叹道：“方才有动静来报，那历阳内史苏峻将军命部属韩晃、张健等人暗中渡江连夜偷袭了姑孰劫夺粮草，真是一夜间啊，那韩晃和张健竟然还将姑孰南面的于湖县给洗劫一空，不但杀了于湖县令还听任流民兵屠城，好好一安乐小城就在一夜间沦为修罗场沦了啊！”

黄初平道：“比来我跟郭文来往比较多，常听他念叨要走的事，前几****还跟王导要求拜别，又不说来由，天然没获得同意，我看他叫你来，是想让你帮着求一下情。”

“小将军，这冰雪寒冬，我虽想留你喝酒，可惜看来是不可了，就且喝了暖身？”

祖逖当年远在北方与石勒北伐抗争，数间年光复黄河以南大片地盘，令石勒不敢南侵，而南边朝廷也是因他手握重兵顾忌万分，派出无用之辈分他的权力，亦对待北伐之事悲观，其间各种无从穷究，只是祖逖是铮铮铁骨，一心报国，却因没法获得朝廷重用难成北伐，又担忧王敦会兵变，是以忧愤而疾，而他持续抱病构筑堡垒抗敌，终究在五十六岁时死去。

……

王导要听谢安的阐发，但是这几近是不消往幸运之处想的事，庾亮如此逼迫苏峻，换谁谁都要反，至于祖约，被萧瑟在寿阳这么多年，不兵变这一口气也咽不下去。

王导眉头深锁，目光落在墙面舆图久久不语。

郭文久久不语，重重叹了口气。

谢安骂道：“纸上谈兵，果然笨拙。”

谢安来到郭文的蔬菜棚前，见他一大早就在地里忙活，地步四周上方都被草席围住，勉强能挡风雨。可惜谢安不会制造塑料，不然就帮他弄个大棚了。

郭文点头，手里尽是泥土，“三郎若能回籍下最好分开建康吧，而黄小仙，我看他也是居无定所的，恰好跟我一起分开，免得在这里刻苦。”

谢安一听非常惊奇，忙进草棚问道：“郭先生要去哪儿？还要带着师弟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