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焚心毒[第1页/共2页]

"你竟敢用阴帅借法！"白家掌堂的尖刺开端石化。我扯出刺入肩胛的毒刺反扎进本身心口，黑血喷溅在龟甲上，闪现出真正的左券——"癸未年七月初七，白家借阴兵三千，以嫡脉灵魂为质。"

"东南哥...报仇..."铁柱的声音从腐尸胸腔传出。我抠出左眼的翡翠瞳按进铡刀缺口，刀刃暴涨的青光中，闪现出太爷爷持五雷符的画面。

白家掌堂的尖刺扎入我肩胛，毒液顺着脊椎伸展："二十年前你娘跪着求我续命时，但是志愿献上命格的。"他指尖挑出一缕因果线，线头拴着个穿红肚兜的婴孩——恰是我百日宴那天的模样！

"灰黄二仙的债，该你来偿了。"白家掌堂的声音带着药碾碎骨的声响，他背后的药柜俄然炸开，数百个瓷瓶里飞出带翅的毒虫，在空中凝成八卦毒阵。

我扯下衣衿缠住流血的左臂，巡山令化成的双刃铡刀已充满裂缝。毒虫阵压下来的刹时，左眼的翡翠瞳俄然剧痛，视野穿透白家掌堂的灵台，瞥见贰心口嵌着半块龟甲——恰是娘亲残魂给我的那枚！

"晓得为甚么选你吗？"白家掌堂的毒刺穿透掌心，"因为你是三百年来，独一怀揣五仙灵魂的活容器！"他背后的药鼎俄然倾倒，绿色药液里浮出五具仙家骸骨——每具骸骨的天灵盖都刻着我的生辰。

濒死之际，舌尖尝到铁锈味——是七岁那年掉进冰洞穴时，那女鬼塞进我嘴里的铅丹！黑血从七窍涌出，在脚下汇成逆五芒星。白家掌堂的毒刺在触及我咽喉的刹时，俄然被星阵中的鬼手拽住。

"你拿走的，该还了！"我撞向比来的悬棺，棺盖上的镇魂钉尽数没入后背。鲜血渗入棺木的刹时，棺中女尸俄然睁眼——竟是七岁那年灭顶在饮马河的王铁柱他娘！

最后一斩劈开阴阳，白家药堂在青光中灰飞烟灭。晨光照进废墟时，我跪在娘亲头骨前，右臂的刺猬刺青正在吞噬左臂的鼠首图腾。远处传来柳仙的洞箫声，饮马河的水变成猩红色。

女尸的利爪刺穿白家掌堂的护体毒雾，腐肉间钻出灰黄二仙的残魂。黄皮子的金瞳在女尸眼眶中亮起："主子...砍他膻中穴..."话音未落，女尸已被毒雾腐蚀成白骨。

翡翠双瞳俄然排泄黑血，视野所及之处，因果线尽数崩断。我抓住刺入掌心的毒刺生生拗断，白家掌堂的惨叫中，药堂空中裂开深渊，十八具青铜悬棺破土而出。

黄皮子的残魂在识海里碎成金粉，灰家令旗在掌心化作飞灰。白家掌堂的刺猬真身暴涨三丈，尖刺上流淌的毒液将寒玉祭坛腐蚀出蜂窝状的孔洞。我抹去右眼排泄的黑血，翡翠瞳人里映出千万条缠绕在五脏六腑的因果线——现在全都攥在白家掌堂的指间。

白家掌堂的尖刺结成囚笼："该结束了。"贰心口的龟甲俄然发光，药堂四壁闪现出三百张人皮左券，每张都按着我的血指模。

翡翠双瞳看破虚妄，白家掌堂心口的龟甲回声而碎。药柜里飞出娘亲的头骨，眼眶中长出两株赤色灵芝。我吞下灵芝的刹时，白家掌堂的因果线寸寸断裂，他的刺猬真身开端腐败，暴露内里伸直的灰仙尸骨——竟是灰老三被剥皮炼化的本体！

剧痛中影象翻涌：娘亲抱着高烧的我冲进药堂，白家掌堂用金针挑破我脚心的七星痣。血珠滴进药鼎时，鼎中闪现出灰老三的脸......本来百日宴那天的换命左券，早在我出世时就已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