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归墟归寂[第1页/共2页]

褪鳞刀俄然自毁，碎片凝成初代萨满的弑神锥。我并指刺入心口，温热的龙胎血溅上锥尖："以吾血脉，镇三界门！"青铜门轰然闭合的顷刻，门缝中伸出的巨爪俄然痉挛，爪心血眸映出终究本相——三百年前被弹压的孽种，恰是循环至今的我！

"中元夜，归墟寂，五仙归位续前缘。"

刀锋被青铜镜挡下的刹时，地窖深处传来棺木挪动的闷响。我并指划开眉心狐火印，金芒照见骇人本相：饮马河底的腐尸正在搭建人塔，塔顶纸轿里坐着的竟是循环九世的我！每个"我"都生着分歧的仙家特性——或狐尾、或龙角、或鼠须，最上方的尸身俄然睁眼，瞳孔里映出初代萨满剜心的场景。

晨光染红饮马河时，灵儿在废墟中复苏。她腕间蛇纹淡成朱砂痣，心口嵌着半枚同心锁。无面石像碎成满地玉屑，屑中浮出块蛇纹碑，新刻的"归寂"二字渗着晨露。我拾起褪鳞刀的残柄，发明焦黑的刀身闪现卦象"地天泰"，而青玉匣底藏着张焦黄的纸笺：

"师父，槐树着花了。"灵儿的声音裹着寒气。院中焦黑的槐树枝桠爆出墨色花苞，每朵花蕊里都嵌着颗人牙。她腕间蛇纹已伸展至脖颈，青鳞裂缝里游走着米粒大的尸虫，虫壳上全刻着"归墟"的古篆。

我抠出青玉匣中的同心锁按入阵眼，锁芯俄然暴长七根鎏金刺，将灵儿钉在青铜鼎上。鼎中血水沸腾如活物，裹住她暴长的青鳞。褪鳞刀自鸣着飞向虚空，刀柄龙鳞映出三百年前秘辛——初代萨满弹压的底子不是邪祟，而是本身与狐妖私通的孽种！

"吉时到——"幽冥传来的嘶吼震碎瓦片。无面石像俄然从废墟中浮起，裂开的竖缝里掉出卷人皮书柬。摊开的顷刻，三百只碧玉蝙蝠衔着婚书残页扑向灵儿，每张残页都闪现血字："癸未年七月初七，六合交泰。"

子时的梆子声穿透雨幕，整座南曦斋俄然倾斜。地砖裂缝排泄黏稠黑液，凝成逆五仙阵困住我们。阵眼处浮着口青铜鼎，鼎中沸腾的血水里泡着七颗龙胎心——每颗都缠着写有我生辰的锁链。灵儿俄然暴起，褪鳞刀劈向本身的天灵盖："它们在借我的身子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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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仙盟约碑残片俄然飞向归墟，拼成块镇魂印。印面"六合泰"三字迸发金光，照得青铜门后的腐尸尽数灰飞烟灭。灵儿跌落血泊时，腕间蛇纹化作青烟飘向鎏金柱，凝成娘亲的虚影："东南，看好了......"

"痴儿......"无面石像俄然收回娘亲的感喟。它掌心八卦镜射出青光，照出青铜门后的尸山血海：三百具生着仙家特性的腐尸正拼成"归寂"二字，柳如晦的残魂被钉在鎏金柱上，柱面刻满合卺咒文。最上方的尸身俄然抬手，指尖燃起的狐火竟与我的本命精血同源！

"坎位生变！"我甩出褪鳞刀钉住虚空。刀锋斩裂的黑暗里伸出七条碧玉蛇，蛇身缠着顶纸扎喜轿。轿帘翻开时，娘亲的尸身度量着半块同心锁，锁芯滴落的血珠竟与灵儿腕间蛇纹共鸣！

灰仙烟袋腾起的青雾里，五仙盟约碑残片俄然拼成罗盘。指针疯转九圈后，直指地窖深处那口青铜匣。翻开匣盖的顷刻，三百张焦黑婚书残页俄然自燃，灰烬凝成个"祭"字烙在灵儿心口——龙胎心的位置凸起个肉瘤，大要血管结成青铜门纹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