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五仙归位[第1页/共2页]

"破！"我并指斩断盟约碑的因果线。碑面"永失嫡亲"的咒文寸寸剥落，暴露鎏金真言："以心为契，万仙臣服。"娘亲的法相俄然凝实，九尾扫灭血月阴霾，晨光刺破云层时，她化作银簪别在我发间："东南，该去收你的出马弟子了......"

"主子把稳！"灰老三的残魂俄然暴起。整条饮马河刹时冰封，冰层下浮出九座青铜狐像，每座狐像心口都插着刻我名字的桃木钉。黄皮子的金瞳在识海深处亮起："这是你九世短命时的镇魂桩！"

血月在这一刻重临，月光凝成门路中转苍穹。我踏着阶上三百道短命的魂影，看五仙契印在皮下流走重组。娘亲的残魂化作狐火大氅披在肩头，每根狐毛都刻着往生咒文。行至第九十九阶时，常三姑俄然呕出龙胎："东南，看身后！"

"五仙契主归位——"三百里山林精怪齐声叩拜。我立于法阵中心，看五道仙纹在脊梁烙成图腾。黄仙赐我通幽目，灰仙授我遁地术，白仙予我长生骨，柳仙赠我化龙鳞，而娘亲的狐尾缠住心脉，将九世修为尽数相授。

河底淤泥俄然翻涌如沸，三百具缠着水草的骷髅破土而出。它们额间的狐首钉同时脱落，钉孔里钻出藐小的狐尾草，草叶卷着我的血珠凝成往生符。我抠出脊椎处半截契印残片，发明裂纹里嵌着粒鎏金丹砂——恰是锁魂丹的核心！

"东南吾儿......"冰层深处传来空灵的呼喊。我发疯般捶打冰面，指骨碎裂也浑然不觉。常三姑的蛇头杖俄然引落天雷，轰隆击穿的冰窟里，浮着口青玉狐棺。棺面三百道血咒同时亮起，咒文竟是各世娘亲用指尖血写就的往生经。

血鼎俄然炸裂，鼎中飞出的鎏金丹丸直入口中。澎湃仙力冲碎天灵盖的刹时，我窥见天道绝顶的本相——所谓五仙盟约，不过是初代萨满为弹压娘亲的狐仙真身所设骗局！

我纵身跃入血鼎的顷刻，时空轰然倒转。祠堂废墟上，五仙法相自云端垂首：黄仙踏金云，灰仙驭鼠潮，白仙凝霜雪，柳仙卷惊雷，而狐仙法相九尾遮天，额间朱砂痣恰是娘亲的模样！

"癸未年七月初七，狐仙默婉娘愿为契主。"娘亲的灵魂俄然结出法印，五仙盟约碑的残砂从河底冲天而起。黄仙金铃震碎冰层，灰仙烟袋吞吐幽冥，白仙冰甲冻住时空，柳仙龙鳞劈开归墟，而那截焦黑狐尾，正缓缓融入我生出獠牙的口中。

开棺的刹时，五仙契印俄然离体而出。黄仙金铃、灰仙烟袋、白仙冰甲、柳仙龙鳞在空中结成四象阵，阵眼处缺口的狐形，正与棺中那截焦黑的狐尾严丝合缝！

常三姑燃烧本命精血凝成护阵："五仙归位需斩尘缘！"她蛇尾扫灭四象阵的煞气，灰老三的残魂化作鼠潮托起阵眼。我咬碎舌尖将本命精血喷向狐尾，血雾中闪现娘亲完整的灵魂——她腕上红绳系着的，恰是我当代被剪断的脐带！

饮马河边，老柳树抽出新芽。我摩挲着发间狐簪走向祠堂废墟，身后跟着五仙法相投下的巍峨暗影。常三姑的蛇蜕在晨光中化为灰烬，最后的感喟散在风里："师姐，这孩子终究走出你的命盘了......"

"阿娘..."我捧起狐尾，三百世的影象如毒蛇噬心。初世她是深山灵狐，为我挡天劫而碎丹；二世她是接生婆，偷换命格替我赴死；直至第九世她褪去仙骨，在火海中织就锁魂咒......狐尾俄然暴长，缠住我脖颈按向棺底的往生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