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第25章[第1页/共4页]
虞锦道了句“好”,他就又不晓得该说甚么了。
竹笙无声叹了口气,站在椅后给她揉额角,轻声欣喜道:“主子您又活力。您说都这么些年了,我瞧芳姨也不是那样的人,有甚么话不能坐下来好好说明白呢?”
冯三恪眼睛微微亮了下,知他想听,虞锦便讲。
此时便没话找话:“傍晚时,顾嬷嬷教我烤了一锅核桃酥,倒也不难,勉强算是学会了,明儿拿来您尝尝。”
“你想啊,我吃了半两,带归去半两,朝晨带出来的一两也没花,这不就是赚了一两嘛。”
当晚的热锅子公然未食言, 石青街上两个肉铺都被虞家清空了,菜备了半车,阖府吃到入夜才停。
她把这张纸折起,和先前誊写了一遍的案情放在了一处,这才躺回床上。
兰鸢熬不住,撑着脑袋一点一点地犯困,竹笙拍醒她,叫她先去睡了,给小女人盖好被子,本身折回里屋算账。
她持续往下讲:“晚餐的事处理了,我就不生我爹的气了,开端满大街得找体例,甚么体例能一天赚一两银子呢?”
虞锦拊掌笑道:“这是从商第二课——竞价。”
柳氏说的应当是这个意义。
冯三恪轻吸了一口气。
两家院子就隔着几十步,想来这柳氏是晓得甚么内幕的。
虞锦想着,归正三儿来岁是要跟着她回京的,离了这陈塘县,谁还认得谁是谁?
冯三恪呆呆抬开端,半天没迷瞪返来,面前母女又是哼哧一阵笑。
沉默半晌,仿佛是看出了他的局促,虞锦笑着问他:“头回当掌柜,感受如何?”
“墨客情愿替我抄书,客人情愿买我的书。那掌柜的气得半死,恨不得提着戒尺上来揍我,可我家保护就跟在中间,他不敢动我的。”
实在,洗不清罪名也没甚么。
见吓到她了, 冯三恪也没吱声, 悄悄望着这头,他一条腿支在美人靠上,姿式竟有几分萧洒。
竹笙就笑:“您别这么坐,丢脸死了,如果芳姨瞧见您如许又要干脆了,她……”
她有过目不忘的本事,对眼中所看、耳中所听尤其敏感,除了背不下四书五经以外,别的就没甚么记不住的。
一起回廊下全挂着灯笼,照得前路透明。冯三恪望着她走远,怔怔追了半步,停下了脚。
他入府半月不足,垂垂晓得虞锦的爱好,她身边靠近的每一小我,弥坚弥高啦,竹笙兰鸢啦,都是能说会道的人,一身机警劲儿,她是极喜好如许的孩子的。
她手边这些恰是东鲁盐场的账,从本年一月到十月尾的,进了十一月今后天寒地冻,盐场不晒盐,镖队不走商。上个月各县掌柜将账册送回了京,虞锦没算完,回陈塘时全带了返来,装了足足半辆车。要在年底前全核一遍,非常费工夫。
“我气得狠了,偏要跟他对着干,他不给我用饭,我就跑去酒楼点菜。酒楼里最便宜的一桌席半吊钱,四冷四热一饭一汤一点心,我呢本身吃一桌,再打包带走一桌,这就是一两了。吃完也不给钱,就报我爹的名字,酒楼的掌柜认得我,天然不知有异,转头去府里跟管家要账便是。”
走近些看清了人,恰是冯三恪。
一池子水波光粼粼,映得月光皎白。
“啊?”
“如何会,一天赚了十七两呢,很短长了。”
“并且本年沾化县的产盐比客岁少了两成。”竹笙轻声道:“我想着,会不会是那地的掌柜做了阴阳账,擅自昧下了?”
请收藏本站:m.xnxsz.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