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剑履霜河[第1页/共2页]

话音未落，七十二宇宙的剑冢图腾俄然暴长青铜獠牙。每个重生灵胎的掌心裂开竖瞳，瞳中射出银灰色锁链，将哺养他们的母亲钉在虚空。叶观足下莲海沸腾，枯萎的莲株化作剑仙残尸，每具尸身都握着柄与素裙木剑同源的残兵。

莲海绝顶的霜火渐黯，叶观腕间青藤垂落最后一片新叶。素裙女子残影消逝处的虚空，凝出七十二道剑痕，痕中排泄混着乳香的锈迹——那是十万年前她初入归墟时，剑尖挑落的因果残骸。

当最后缕青铜剑意没入婴孩眉心时，归墟以外响起晨钟。素裙女子的剪影在钟声中淡去，她褪下的木剑俄然自燃，灰烬凝成七十二道剑门——门后是十万个正在临蓐的时空，每个产房外都立着抱剑的素裙虚影。

莲心婴孩俄然哭泣，哭声哄动归墟潮音。赤色银河中的残剑星斗尽数燃烧，凝成滴虎魄泪珠悬于叶观眉心。泪中映出的不是过往，而是将来：某个重生宇宙的产房外，青藤缠腕的青年正将木剑递给哭泣的婴孩，那孩子眉心的霜火莲印，与现在的叶观普通无二。

叶观并指剖开胸膛，半颗道心迸发的不是血而是晨露。露水坠入剑门的顷刻，十万素裙虚影同时挥剑，斩落的却不是因果，而是本身怀中的木剑——剑魄凝成霜火流星，坠向诸天剑冢！

"本来姑姑将真灵封在此处！"叶观挥藤为剑斩向产钳，青藤却在触及钳口的刹时石化。阿蘅的碑灵俄然裂解，碎片凝成赤色襁褓裹住枯萎的莲株："这是剑冢最后的反噬，它在吞噬素裙姑姑的..."

"观儿，可识得此阵？"剑仙尸群齐声低语，手中残兵织成遮天剑网。叶观腕间石化青藤寸寸剥落，暴露内里跳动的娲皇心脉——那脉动竟与莲心婴孩的哭泣同频！

赤色银河突生异动，十万残剑凝成的剑冢星斗开端坍缩。叶观灵台处的半颗道心俄然暴走，迸出的浑沌剑意凝成青铜产钳，钳口直指莲海深处某株枯萎的并蒂莲——莲心伸直的婴孩虚影，鲜明是素裙女子幼年时的模样！

"以众生为鞘，孕劫为剑..."叶观震碎右臂，断肢化作青藤缠住莲心婴孩，"这才是姑姑的《无痕诀》真谛！"

叶观俄然并指刺入石化青藤，娲皇心脉的搏动震碎剑网："姑姑，这局棋你藏得好深！"他踏着剑仙残尸走向莲心，脚下每具尸身都映出素裙分歧循环的剑影——本来十万剑仙皆是她的循环身，镇守剑冢的代价是永久不得超脱！

叶观左臂俄然石化，掌心凝出十万枚哺养针。针尖触及产钳时，七十二宇宙的竖瞳锁链尽数断裂，被钉在虚空的母亲们俄然浮空，腹中绽出霜火莲花——每朵莲心都伸直着微缩的剑冢！

莲心处的婴孩俄然睁眼，青铜产钳回声合拢。钳口咬住叶观右臂的顷刻，赤色银河倒灌归墟，凝成素裙女子持剑远去的剪影："剑履霜河，终须一别。"

当最后道剑门闭应时，阿蘅的碑文俄然静止。归墟海眼处的莲海重绽，只是每株并蒂莲都生着青铜根系。叶观立于莲心，望着掌心垂垂消逝的晨露轻笑："本来剑履霜河，履的向来不是归墟..."

"师尊，潮音在减退..."阿蘅的碑灵俄然震颤，活体碑文映出骇人异变：诸天剑冢图腾中的霜火裂缝正被青铜根须缠绕，每个重生灵胎吮吸剑意的行动都变得迟缓板滞。叶观俯身轻触莲海，指尖波纹里浮出素裙女子最后的萍踪——她竟在工夫长河中逆行，将归墟剑冢的因果锚定在某个未诞的时空节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