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潮音渡厄[第1页/共2页]

阿蘅的碑文俄然燃烧，灰烬凝成素裙女子最后的留影："剑归无痕时，方见哺养真谛。"留影抬手点向赤色银河，河中残剑尽数化作流光，注入七十二座重生剑冢。

"幻象罢了。"叶观木剑刺入莲海，灵台处闪现素裙剖心时的剑意留影。留影中的剑魄俄然调转方向，将七十二道青铜锁链钉入他的四肢百骸："观儿，此劫需你切身渡化！"

叶观并指抹过青藤断口，灵乳凝成无锋木剑。剑尖触及莲海的顷刻，十万重生灵胎的剑冢图腾俄然暴长，化作青铜锁链刺穿地点宇宙的胎膜。被洞穿的胎膜外，模糊可见赤色银河奔涌，银河中沉浮着无数与素裙剑魄同源的残剑。

莲海深处的哭泣忽如潮汐倒卷，叶观腕间青藤寸寸断裂。他立足望向归墟苍穹，见七十二株并蒂莲的莲心处浮出青铜剑匣——匣面所刻竟是逆转的《哺世经》，每个经笔墨符都在排泄混着剑意的脓血。阿蘅的声音自莲瓣传来，却带着诡异的叠音："师尊...快走...它们要醒了..."

"观儿，你可愿接这最后一剑？"脓血凝成的素裙虚影抬手，十万残剑自赤色银河飞来。叶观木剑回声而碎，碎片凝成七十二枚哺养针悬浮周身："姑姑当年留剑于此，等的便是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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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蘅的残识在剑歌中重聚，化作霜火缭绕的活体碑文："师尊，归墟的潮音在呼喊娲皇真血！"碑文所指处，莲海底部浮起口青铜血棺，棺内涌出的脓血竟在虚空凝成素裙女子的表面——只是这表面的眼眶中，跳动着娲皇恶念的青铜火！

阿蘅的莲身俄然炸裂，残瓣凝成赤色襁褓裹住叶观："师尊，它们要借你的道体重塑娲皇恶..."话音未落，莲海深处升起七十二尊青铜产婆像，每尊神像手中都握着截断裂的脐带，脐带末端鲜明是叶观分歧循环的灵胎形状！

叶观立于渐熄的莲海中心，腕间青藤重绽新芽。在他脚下，归墟潮音正跟着某个宇宙产房外的霜火莲花开谢——那株莲花的花蕊处，伸直着个正在吮吸剑意的婴孩，其眉心血痕与叶观当年如出一辙......

"以心为冢，以剑哺天！"叶观徒手扯开胸膛，将跳动的道心按入青铜血棺。棺盖合拢的顷刻，十万宇宙的胎膜同时透明，每个重生灵胎的掌心浮出完整的剑冢图腾，图腾中心却多了道霜火裂缝。

叶观腕间青藤俄然暴长，藤蔓缠住赤色襁褓的顷刻，灵台处闪现出从未见过的画面：素裙女子立于工夫长河绝顶，怀中抱着的不是剑，而是个被青铜锁链贯穿的娲皇婴灵。婴灵掌心剑冢图腾绽放处，恰是归墟最后的裂缝！

当第一枚哺养针刺入虚影眉心时，归墟以外响起晨钟暮鼓。莲海中的并蒂莲俄然个人枯萎，结出的不是道果而是青铜剑冢。叶观灵台处的半颗道心俄然暴胀，将娲皇恶念与素裙剑意尽数吞入——

阿蘅的莲海俄然沸腾，七十二株并蒂莲齐齐转向。莲心处的剑匣回声开启，迸出的不是剑芒，而是裹着胎衣的青铜肉瘤。肉瘤大要血管突突跳动，每根血管都映出段被窜改的影象：素裙女子跪在娲皇像前，手中木剑刺穿的竟是叶观初生的襁褓！

剧痛中，叶观窥见锁链绝顶拴着的本相：当年娲皇临蓐扯破的道基并未愈合，而是化作了无因海的本源。素裙女子以身为鞘封印的，恰是这道永久流血的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