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这下清白没了[第2页/共3页]
此人哪,上了年纪就别逞能,转头再给累着,让太夫人晓得了,又得揍儿子。
管家嘴角抽了抽。
他转过身,走在火线带路,眼角余光瞥向四周的池家仆人。
寮舍的僻静角落,玉珠轻手重脚,东张西望。
他特地去寮舍看过香炉,炉里的迷情香一根不剩,莫非是池依依发明他动了手脚?
他转过甚嘀咕:“都怪大丫头,往娘家带甚么不好,非得给她祖母换床帐,这下好了,她祖母看上那绣活,奇怪得不可,大丫头还煽风燃烧,说甚么房里配一套一样的屏风更带劲。我就没看出她给的帐子和别的有甚么不同,不都是拿来用么,绣个蛾子和绣个鸟,谁比谁金贵?”
周管事道:“玉珠已去通报店主,还请烈国公入内稍事安息,我们店主一会儿就到您那儿存候。”
他谦恭地笑了笑,又道:“不过我人微言轻,烈国公如果不睬我,还请殿下莫怪。”
他躲在房梁上,见那池六娘直奔浴桶,钻入水中,陆停舟脸上的神情出色万分,让他想笑又不敢出声,差点憋过气去。
陆停舟瞥他一眼:“是啊,给你积善。”
陆停舟盯着这团软粉残肢,拈起手帕一角。
“向左!”
“迷情香。”落拓男人说着,面露讨厌之色,“如果那女人说的是真的,她那兄长真不是人。”
至于三皇子会不会窝火,把气撒到他身上,他自傲对三皇子还大有效处,顶多受几日冷眼,待他另找机遇奉迎便是。
刚才国公爷挺腰的时候,他模糊听到“咔咔”两声脆响。
池弘光昂首看看天气,时近傍晚,另有谁会上山?
“上阶!”
因着天子对烈国公的看重,他们这些做皇子的没有一个不想和烈国公攀上友情,但是烈国公对外人从不假以辞色,奉上门的礼不收,递畴昔的帖不回,前几日三皇子传闻烈国公要为母亲办寿,特地让人用西番进贡的玛瑙雕了串佛珠送去,仍然被烈国公府拒之门外。
这声一出,庙门四周的僧客齐齐谛视。
“唉,国公爷既怕有人借机肇事,又何必找她家订寿礼。”
“做贼的是我师父,不是我。”落拓男人将手帕放了归去,笑道,“你遮甚么遮,咱俩一起穿开裆裤长大,谁没遛过鸟,还是说你怕那女人又闯出去,污了你的明净?”
烈国公府的管家陪在白叟身边,一脸无法。
陆停舟面不改色换上衣裳:“路上碰到一架驴车,溅起的泥弄脏了衣裳。”
赶上这个油盐不进的固执老头,三皇子不见糟心,见着也糟心。
落拓男人愣了下,笑骂:“少占老子便宜,给孙子才叫积善。”
池弘光笑道:“鄙人又非女子,那里这等珍惜面貌。殿下,请随我来。”
庙门外,烈国公府的仆人同心合力将一个一人多高的大箱子抬上马车。
“国公爷,这边交给小人盯着就是,您坐车坐了一起,快出来歇着吧。”
陆停舟从水里起家,扯过一旁的布巾围在腰间。
“烈国公?”
烈国公眼尖,瞧见管家的神情,哼了哼。
池弘光与三皇子更不例外。
晴江绣坊的绣品可不便宜,只要达官朱紫才买得起,烈国公不收贵礼不敛财,除了朝廷的俸禄,就靠天子时不时的犒赏充盈库房。
陆停舟清算好衣裳,来到桌前,低头看着那团手帕沉吟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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